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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面之后,他都会有好几天不找我,有时候信息给他都不回。刚开始的时候我很焦虑,在我上次结婚之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默认对方根本不喜欢我。现在长大了,我不会急着要一个答案,我知道他有很多女人,我可以忍受,起码他不会骗我,这是我作为一个离异女人唯一的一次翻身机会了,一半靠老天爷,一半要自己争气。
可是距离拉长了想念,爱莲居士带着我去了那么多寺庙,每当我跪在佛祖面前之时,我都在心里默默祈祷:让柴磁成为我窦宓的男人吧。现自己好贪心,但是又控制不住。感觉整座山都在映照着我的贪心和执念。而这恰恰是爱莲居士教我要克服的。有时候我会想,该不会是她已经现了我的秘密,才故意来带我断除杂念、想叫我不要喜欢她儿子的吧?不太可能啊,她对我那么好,我能感受到她的真心。
xZ的寺庙比大理的还高,一直要爬山,对我的体力是个极大的考验,因为生完孩子之后,我元气大伤,平常有点崩尿不说,爬山就更是踹不上气儿了,脑中一直盘旋着柴磁的脸,在因快要休克而喘息的每一秒,我都在心里呼喊他的名字。
显然,我已深深中了他的毒。
“没事吧,宝贝儿。”爱莲居士拍拍我的背,她说:“你会累积到很多功德的。你真棒。”一旁的藤木先生年纪也一大把了,还没有我喘。
“对不起啊,阿姨,我拖了你们的后退,很抱歉。”
“这有什么啊?你不要总是对每个人抱歉,你不欠任何人的,你要相信自己,能拿捏住我儿子的都是那种很霸气的女生。”
“啊?”我转过头看向她,当下有点慌,我什么都没有说啊,还是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知道吗?”她一边说一边带我进了一个黑暗的小侧殿,一位僧人拿着一个拍子对路过的信众拍打,主要是拍打他们的背。好像是可以拍掉一些脏东西,爱莲居士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她刚刚开头,要教我拿捏的办法,害得我有点着急。结果轮到我被“拍”的时候,僧人特别用力,疼得我不行,难道是他也看出来我身上有“脏东西”?我疼的叫出来,旁边的人都笑了。有一个汉语特别好的、梳着两个彩色小辫子的藏族大姐说:“刚刚有个女生跟你一样,也是疼得叫起来,你们不要介意啊,我们这里打得疼是对你们好!”
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完全没有在想什么别的女生,我脑袋里面都是柴磁。后来我们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好像是要闭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站在一堵墙的六步之外,然后走近墙上的一个小洞,谁能手指刚好戳到那个小洞,谁就能有好运。神奇得是藤木先生和爱莲居士都戳到了。他们兴奋异常,说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戳到呢。
我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戳到墙的时候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但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儿,也没有多想,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想法:这肯定就是刚刚那个大姐说的女生,在藏族人中间一个汉族女生还是挺明显的,她很白,穿着打扮不一样,就一个简单的遮阳帽,一身运动装,好几天没洗澡,邋邋遢遢的样子,而且她就孤单一人,身影有点落寞,我是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没有太细看。
柴磁不理我的时候,我都会有一定程度的胡思乱想。会想到很多之前跟他在一起时候的细节。人的记忆力远比自己预估的要高很多。
“不对!”我突然想起来。
虽然我前面了好几条信息给他,什么:“吃了吗?”“开心吗?”“这里好冷,衣服好像没带够。”如此之类的很多问候,他都明晃晃地直接忽略了,但是还是不得不再一次联系他,舔着脸,鼓足勇气,跟他这种男人交往,就是必须要足够奇怪,就像你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生,每一天都是你们认识的第一天。
“你之前说,那个女孩儿让你干嘛来着?”
如我所料,他又没有回复。我只能打电话了,情况紧急。不打不行了。可是我打过去,他根本不接。好在他终于回复我了,那一分钟我真想把他拉黑删除。让他尝尝这滋味。
他竟然问我:“哪个女孩?什么干嘛?你要表达什么?我不懂。”
“就是秋子啊,她说什么事情要让你干?”
“她要钱啊。我已经给她了。”
“不是,她之前叫你找谁?”
“那都是她的借口。她就想拴着我,让我做这做那,让我跟她结婚。”
“你妈说之前有两个女孩在你的房间睡过?”
“你甭听她瞎说。”
“她不会撒谎的,不是,我在这里碰到一个女孩,好像是我们学校的,我之前在学校还碰到过。是不是那个秋子让你找的人,我好像在你手机里看到过她给你的照片。”
“不会吧,你拍个照给我看看。”
“她已经走了,看起来有点状态不对。”
“你赶紧找一下。”
我跟爱莲居士说了一声,就赶紧往那个女生消失的方向走去,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本来就没力气,还被打,还要到处跑。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出去自己吃一顿牦牛火锅。可是那个女生已经消失了,我站在一座大殿门前,举目四望,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
偏偏这个时候柴磁又狂消息,哦,我明白了,水瓶男只在有事的时候消息,他说:“最近学校的确是了一个秘密通知,卓红和船山直人同时失去了联系。卓红是秋子的舍友。”
不会吧。
我正在气喘吁吁之时,爱莲居士和藤木先生赶过来:“怎么了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着急。”
“没事,阿姨。”
“别嘴硬了,柴磁都跟我说了,你早说啊,不就找个人吗?分分钟的事。”
柴磁果然是妈宝男,什么都要告诉他妈。表面上很独立,其实应该是大巨婴。
她拨了个电话:“喂,师父,对,有个汉族女生,白色的遮阳帽。什么?在哪里?措钦大殿的后门?好,我们马上过去。”
她笑了笑:“找到了,监控哪里都看得到,你瞎跑什么?我们认识这里的堪布。”
“阿姨,你谁都认识啊?”
“那不简单吗?你还走得动吗?”她扶着我,天呐,我可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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