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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这一响,不成想,马克直接被吓得后退好几步,突觉脚跟绊上一块类似石头的坚硬物,一屁股摔倒在地。马乐眉眼吃痛一拧,没想那么多,忙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也没看便接通电话,放在耳边。
刚一接通电话,刘国强低声而喘的气音便响在耳边。只听他道:“你现在赶紧来图书馆。”
马乐一听,便觉不大对劲,谨慎问道:“怎么了?”
可对方只道了声:“你快来”便挂断电话。
马乐满脸担忧看着闭断的电话,看了一会。心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忙仓皇起身,朝图书馆奔去。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明媚。从上往下看,一丛绿叶闪光下,马乐从密林绿盖奔逃而出。
而徒留满身锈迹的44号教室楼密封在鲜无人迹的密林深处。
马乐走进图书馆。晌午时分,来往人数并不多,只零星几个从图书馆门闸进进出出,依旧安静如默,并无任何异常,不由想到。难不成刘国强在这无聊的日子耍他好玩。
马乐掏出手机,翻到最近通话,找到刘国强电话,正欲拨回去。谁料,手机屏幕一变,一通电话打进来的显示界面。而界面上正三个大字,刘国强。
“喂!”马乐低声接通电话,同时通过面部识别门闸。
“你到了没有。”
“你在哪里。”
马乐点着头,嘴里不停“嗯”着:“行,你在那等我,我马上来!”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放进口袋,脚步未停快侧身与路人擦肩而过,右转转头钻进刚到一楼的电梯。
刚才刘国强在电话里跟他说,他在图书馆三楼资料室找到有关学校会训以及协议的线索,他这才马不停蹄赶到三楼。
电梯叮一声响再次向上攀爬,而马乐站在电梯门口,迟迟未动,心想这不就是他上次来找过的资料室。因看得过分入迷,丝毫未注意到站在红漆木门口等待他的刘国强,直到刘国强一不留意看见他快步上前来迎接他,他才缓过神来,快步上前与刘国强汇合两人汇合之后也未做停留,直接钻进资料室。
刘国强这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不靠谱,马乐觉得一个能把握机会表现自己的人,并且能够提供准确情报的人,应该值得信任。果然,当他期待地站在书架前,看着刘国强早有预备地从中抽出一份经年泛黄的报纸时,他心中这种感觉更盛,刘国强绝对是靠的人,不然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当着全院学生的面做出那么精彩的presentation,而且还是临场挥。
可刘国强抽出的是一沓报纸,马乐只是瞧着他将报纸从书架上完整地抽出,还未看清完整的报纸,便觉得这报纸有点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不对劲,直到刘国强在他面前双手将报纸摊开,他才觉这报纸究竟是不对劲在哪。
马乐双手从刘国强手里接过报纸,在刘国强不解的目光中正反来回打量过一番,问道:“这是什么报纸?”
刘国强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一愣,不确定反问道:“怎~么了吗?”
马乐没料到刘国强会这么回答。他以为这个报纸的出版单位,出版日期,刘国企已经一概了解清楚。如果这报纸提供的线索有价值,甚至就会训和协议有相应专刊或专栏,那他们想了解会训和协议,就不再是什么摸瞎过河的难事,只要找到刊物做阅读理解即可。不过刘国强并未提前了解过这个,他也不便多提,等下再去看就行了。若提,便有自我炫耀之嫌。于是沉默思忖片刻后,便佯装疑问实则提醒:“我怎么觉得这报纸的大小和版面跟我们平时看的报纸不大一样?”
谁料,刘国强竟不答反问:“你平时还看报纸?”
马乐一时不知作何答复,从刘国强疑惑惊异的表情中得知,关于报纸异样他肯定没看出来,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没说错,他们这个年代的人从出生时起便是竖屏时代,纸类刊物已被电子刊物取代,看不出也是情有可原。想了一下,马乐妥协道:“不看。不过报纸都有既定尺寸,不然全国那么多报纸,每家出一种尺寸,哪有那么多机器帮忙裁割,度量衡一统知道吧。”
马乐见刘国强似是理解般地点了点头,才接着解释道:“而这报纸。”马乐将手里的报纸再在两人面前抖了一抖,道:“比惯常的尺寸小很多,虽然也是双开,但是这种尺寸的并不常见,你等我想想,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尺寸的。”
说罢,马乐便没再注意刘国强,兀自开始想他在哪里见过这种尺寸的纸质书籍。一张张画面快出现在马乐脑海,又被他快筛掉,过滤度越来越快,最终马乐头一瞥,在脑海中拨回一张一半清晰一般模糊的蓝皮样书籍照片,随着回拨的面积变大,模糊的那一半也逐渐清楚,这是他之前在图书馆看过的那本由庆大的学科书籍高等数学,而缓缓翻过侧面,它的出版社历历在目。
马乐出神,有些兴奋,低声喊道:“我知道了。”
谁知,刘国强却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从他手中硬生生翻转报纸,并指着单开页顶红色排版线上几个红色的行书大字—庆大校园报,说话语气似是不可理喻,斥责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啊?”
马乐一听这话,心里一虚,自知理亏。不过也没管那么多,毕竟这不是重点,于是道:“你刚才说的线索在哪里。”
刘国强不耐烦道:“我真是服了你,说你不聪明吧,你能一个弯不错的跑回来,说你聪明吧,你真的跟猪一样。”说最后一句时,刘国强嫌弃的目光向他投来盯着他,在他不解的注视下再一次翻转报纸,食指指着一篇名字为落日温柔的短篇文章哗啦啦地戳了戳。
马乐盯着这四个字,不由心奇又无语,当下心里凉了个七八分。落日温柔,这种名字的文章不是抒情小诗,就是抒情散文,要么就是抒情随笔,即便涉及会训和协议,怕也只是抒情的工具一笔带过,不会有什么实质性干货。
却不想,刘国强在他失落的眼神里食指又戳了戳第二自然段的最后一行。待看清那几个字后,马乐觉得自己眼睛都亮了,只见最后一行最后一句:12届新生会训圆满结束,协议却并未履行其协议。马乐接着往后把文章看完,可除了方才那句话,就再也没有有关会训和协议的任何信息。
这就完了?
马乐觉得自己的心再次凉了半截,瞬间失落地没了任何心思,也不再看刘国强,只呆呆地看着那篇小短文,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从中得到些其他什么信息。
却不想此时听见刘国强说道:“我听说咱们学校有些导员是学生直接留校的,咱们打听一下有哪些导员是12届留校的,然后再打听一下当年的情况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马乐瞬间再次觉得这事有了希望,拿出手机在刘国强错愕的注视下把那篇短文拍了下来。
马乐双指划过屏幕放大刚拍下的照片,余光瞥见刘国强正将报纸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比划着放回原位。
突然一个猜测击中马乐,他问道:“这报纸你在哪找的。”说完,马乐目光向刘国强刚才搁置报纸的书架扫视过去,现这个书架全是信息技术类书籍,并没有任何报纸的迹象。
而在他观望期间,刘国强随手朝报纸一指,答他问题道:“我来的时候,报纸就在这呢。”
马乐听完这话,心道:那就没错了。估计是有人把报纸拿来这看,然后顺手遗留在这了。那这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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