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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慢悠悠地往薄静时身后飘，又明示地眨了眨眼，想伸手去碰。

  短暂地错愕了两秒，薄静时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抓住半空中细白的手指，往截然不同的地方带。

  “不是要上我吗？”薄静时的声线慵懒，“但得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让我爽的本事。”

  手掌下的异物让虞澜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惊慌地伸回手，指尖都在颤。

  “流氓。”虞澜骂完后还不过瘾，又补了一句，“变态。”

  这人真是奇怪，肌肤软，声音软，哪怕是在骂人，也是尾音上扬，带着黏糊糊的撒娇样。

  薄静时就这么看着对方戒备地看着自己，又把自己的手拿得老远，仿佛沾惹上什么脏东西。

  迷茫，不解，懵懂，又奇异得纯情。

  -

  薄静时让虞澜走，虞澜非不肯走，赖在这里要把话说清楚。他也这才知道，虞澜嘴巴上的伤口，居然是被水管弄出来的。

  柯逸森下手真狠，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脸，让他能肆无忌惮地欺负虞澜。

  好不容易把虞澜哄困了，准备回去睡觉。薄静时也打算继续睡了，灯都还没关，门再度被敲响。

  打开推门，映入眼帘的是虞澜缩着肩膀哈气，双腿并在一起瑟瑟抖，被冻惨了的样子。

  如芙蕖稠丽的脸蛋晕染成玫瑰色，鼻尖被冻得红，嘴巴也是艳艳的，加上那块深棕色的痂，让他看起来像是纯净的宝石被染上污色。

  “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虞澜说这话时怯生生的，害怕被拒绝。

  先前他缠着薄静时说了一堆难听话，薄静时还赶他走，一定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但是……

  眼眶内有细碎微光闪烁，虞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褚曦然在敲我门。”

  刚刚虞澜打着哈欠回去准备大睡特睡，十字路口刚迈出一步，就看到褚曦然鬼鬼祟祟的，吓得他急忙将打一半的哈欠憋了回去。

  褚曦然在敲他门，他却选择来找自己，而不是心心念念的柯逸森。

  光是在虞澜的选择上，薄静时就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

  薄静时刚动了动，虞澜就吓得一直擤鼻涕，精致的鼻尖愈红润，像是抹上了胭脂。

  被冻得指节红的手指可怜兮兮地搭在门框上，像是怕薄静时闭门赶人似的，语气也软软糯糯，带着细微抽泣。

  他记得薄静时有洁癖，也许是因为这个，才不让他进。

  “我、我之前是骗你的。”

  “我洗过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