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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后是放置清洁用品的杂物间，六个穿着黑马甲的男仆，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云蓁用脚踢一下其中一个男仆。“喂，醒醒？”

  他毫无反应。

  她把心一横，拖拽他抵住敞开的房门。

  继而，她扯开另一个男仆的黑马甲和衣服，没有找到他的皮外伤。

  他们昏迷的样子跟植物人差不多。

  而游戏里的植物人不老不死，不就跟永生花一样吗。

  这时，她想起镇里关于居民无故变成植物人的报道。

  柏扬的身份是音乐家，能自由出入社区和城市……

  细思极恐。

  她急忙离开杂物间，关上门，当没有现这件事。

  模拟的心跳失序地狂跳，她避开窗户，背靠墙壁深呼吸。

  她的双手不停地抖。

  外面的花园和大门有保镖巡逻，绝不能让他们看见她恐惧的模样。

  怎么办？

  她怎么做才能逃离？

  喘息间，窗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这边，她咬着唇向前走。

  她没有勇气再打开闭着的房门，但是不仔细探索就找不到生路，哪怕有一个房间的窗户能打开，她就有一线生机。

  云蓁，你连逃婚也敢，没有人再能困住你！

  她在心里鼓舞自己，硬着头皮打开每一扇关闭的房门。

  直到走廊尽头的一扇房门，门后隐约传出柏扬的声音。

  他似乎跟谁对话。

  云蓁颤抖的手轻轻地扭开门把，打开一条细细的门缝偷窥。

  背着她的柏扬蹲在横陈的人旁边，荧光绿的面板呈现他面前。

  那人穿着西服，脑袋夹杂白。

  是管家先生！

  云蓁连忙咬住手指。

  荧光绿的控制面板浮现在柏扬的面前，他专心致志地查看管家的情感数据和指令，双手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优雅舞动，像是演奏钢琴曲目。

  “……原来你设置了‘忠诚’的品德，云姐姐一定很喜欢。居然还有‘关爱’、‘耐劳能干’，不错，我都要了……”

  荧荧的绿光照射他俊美异常的面容，勾起的唇角在绿光的映衬下，诡谲阴森。

  他把管家有用的“品德”数据，复制到他的身体内。

  【复制15%……】

  【复制2o%……】

  ……

  【复制1oo%，传输完成！】

  柏扬感受到自己焕然一，感到自己会成为云姐姐喜欢的模样，笑得更加开心，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步实验。

  他展开管家的所有行动日记，精挑细选一番。

  “找过云姐姐买花……这一条删除……称赞过云姐姐……也要删除……”他收敛笑容，阴沉地抓紧管家的下巴。“你们没资格接触云姐姐！”

  柏扬把管家与云蓁有关的行为删除，然后收起所有控制面板。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管家醒来。

  茫然的中年管家坐起来。

  “管家，家里的花在哪儿买？”柏扬轻描淡写地试探。

  “在……市里……春喜花店……阳光花店……绿玫花店……”中年管家的脑袋突然九十度转动看来。“风信子很美……洋桔梗高雅……还有谁……我漏了谁……”

  柏扬沉着脸站起来，脚踩中年管家的胸膛。“行为链太完整真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