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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指插入她头发,指腹贴着头皮,按压到伤处,舒湄嘶一声。
“疼?”
江淮深扒开她头发。
舒湄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江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菲菲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舒湄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江文菲,十倍百倍,江文菲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江淮深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菲菲和沈黎川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舒湄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黎川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被调换姿势,两腿分开,跪在他腿两边,正面骑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舒湄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你这态度,还想要证件吗?”严丝合缝的厮磨,舒湄感受他身躯一层层攀升火热,有情欲唤醒,在他眼中沸腾。
舒湄慌了。“我生理期。”
“硬气骂我的时候,怎么忘了?”江淮深有一丝笑,却毫不退让。“吻我。”
江淮深不打女人,他惩罚手段暧昧高明。
吻不如说咬,让她疼,让她长记性。
舒湄偏了角度,点在嘴角。
一触即分。
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摁住她。
他面容一沉,不依不饶的,“重新吻。”
江淮深生的英贵,眉浓眼亮,鼻子俊挺,嘴唇偏薄,却不削薄,只是时常抿着,衬他威严,压迫感十足。
带有色眼镜,也不能违心评他面目可憎。
可舒湄不想吻。
好一会儿,男人见她心不甘情不愿,单手从西服内袋,掏出一张证件。
正面朝她,有她扎着马尾辫的小像。
舒湄劈手去夺。
她往左扑,他换到右手,她向右去,他又转回左手。
一次,两次……五六次下来,她在他腿上起来坐下,坐下起来,连蹭带磨地,杵着她的火热,雄赳赳气昂昂,逼慑死人。
舒湄又怕又气,十分恼火。
扭头从他腿上下来,下到一半,证件又出现到她眼前。
就近在咫尺,舒湄双手合住,啪的一声,证件夹在手心。
江淮深忽然笑,“拿得走吗?”
“你不动,就拿得走。”
江淮深真不动,单纯用两根手指捏紧,舒湄用上双手夺,抽不动分毫。
这下,舒湄气的都打哆嗦,眼眸烧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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