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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了他的事不要他管了吗?
他都说得那样绝情了,陈熠池不应该气得一辈子也不理他了吗?
为什么晚上要等他,为什么要跟他戴围巾,为什么要问他这些话……
陈熠池那晚之后确实没再跟他说话,也没再理过他。
他们的关系比一个月前还要冷淡,连求得对方一个眼神也成了奢望。
然而有些东西在暗处如剧毒藤蔓悄然生长,如色泽鲜亮的奶油蛋糕发酵、变质。
等他们察觉到,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作者有话说】
元旦快乐!
他去接人回家
临近月底,天阴的一天比一天重,跟这帮高三学生的脸色相得益彰,第三次月考迫在眉睫,老师印发的讲义流水一样的传下去,笔筒里的笔芯换了又换,知识点早已滚瓜烂熟,却总有刷不完的试题。
考完当天,不知谁带了个头,全班人唱起来周绝伦的《蒲公英的约定》,江宜也跟着唱了两句,唱到结尾,所有人鼓掌欢呼起来。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陈熠池。
陈熠池一个星期前去参加竞赛,初赛进了还有复赛,归期不定。
江宜出神地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桌子,忽然惊觉,他们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
可是每晚,江宜总能梦见他。
梦见那张淡漠的脸就在眼前,他伸手抚摸上去,是温热的,他从眉骨顺着眼角往下滑,最后指尖停留薄薄的下唇。
再往后的事,他白天不敢去想。
他已经被折磨一个周了,早就疯了。
他盼望陈熠池回来,又不希望他回来,矛盾的心理使他整个人撕裂成了两半。
回到家,江宜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可能是这几天没怎么好好吃饭,考试压力又大,胃病有反复。
他没在意,只装了暖水袋隔着一层薄薄秋衣覆在肚子上,暖意升腾,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手机往下翻找联系人。
他想打电话问问王月玥,这个周末王润康生日怎么给他安排。
手指往下滑间,突然一个备注闪现,他手指顿了顿,慢慢往上划了几下,那个备注重现出现在他视野,手指点在那里不动了。
他给的备注的是“哥哥”。
这个称呼他好多年前便改掉了,但是电话的备注却没改,他跟陈熠池上一次打电话说了些什么久远到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记下这个号码到底有没有给陈熠池打过电话。
鬼使神差,江宜指尖一划,居然点到陈熠池的电话拨了过去。
江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或许他真的是太闲了,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闲。
一阵阵提示音在他耳边此起彼伏。
最后也终于归于沉寂。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宜扯了扯嘴角。
无人接听。
心情大起大落,刚缓过来的胃似乎被牵扯到了,疼得他直冒冷汗。
最后忍不住趴在洗手台上吐了很久,也没吐出来什么,只是胃部一下一下抽搐着叫他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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