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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叫小麦:“走,麦序,和爸进去。”
蒲芝荷被这三人的凄风苦雨吹打得也有些难受,终于吃完这顿难咽的饭,杭柳梅把她叫走整理作品。她踩着凳子从书架上取下来一摞书和画册,两人把东边的搬到西边,又把西边的抱回东边,一本本重新码好。
麦爸拉着小麦在厨房干活,闷头忙着,停下来点了一支烟:“儿子,我和你妈离婚这几年,我没再找过你是知道的。不管今天这个男人是谁,他们俩怎么样,你妈会和我复婚的。”
小麦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有看懂父母之间的感情,这两个人有过如胶似漆的时候,后来就不知怎么的就变了。他的生活里没有什么后爸后妈,也就今天这个小郦叔叔,连他都惊讶自己这么快就接受了事实。之前妈妈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小麦还说希望她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爸,也许我妈是真的想翻篇。”小麦束紧垃圾袋。
“不可能!”麦爸踢里哐啷地把碗碟一股脑塞进柜子,“我们是离婚不离家的,虽然没有明说,但当时两个人在气头上,那个婚离得不理智。这两年你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事情又多,你妈工作也忙,所以才耽搁了。我还爱你妈,你妈也还爱我,你只用知道这个就行了。”
小麦把他收拾的碗碟取出来,挨个擦掉水渍再放好。
麦爸往灶台上喷着清洁剂,下狠劲擦着:“爸爸不想把你一个小孩拉进来,但你妈不回我消息。她之前给你说她谈男朋友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今天冲进来的时候都宁可没有看见她!但要不是今天这样,我都不知道还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麦爸说着突然顿住了,捂住眼睛站在原地,似是哭了起来。小麦扯张厨房纸递给他,麦爸没有接,吸了吸鼻子放下手,眼眶分明已经红了。
“我没事。那一袋里面都是剩饭,现在天暖和了要招蟑螂的,你现在就把它拿下楼扔了去吧。”
小麦离开后,麦爸的泪洒在灶台上,捡起儿子刚给抽出来的纸擦干净。
蒲芝荷和杭柳梅在外面听见麦爸惊天动地地擤鼻涕,杭柳梅给蒲芝荷递书:“你叔让你见笑了。他今天受刺激心里不舒服,随他去吧。该珍惜的时候不珍惜,最后就只能这样了唉。”
“这事也有我的责任。当年在敦煌生产的条件很差,孩子受罪我也受罪。生下来那边没有好学校,只能从小就把他送离我们身边,就希望他能好好上学,没想到最后书没念好,家庭不圆满,给他留下遗憾。他自己成家之后就太有执念。即便感情再好也还是走到离婚这一步,大概也就是人常说的‘情深不寿’吧。”
杭柳梅叹了口气在扶着凳子坐下,拉过蒲芝荷的手压低声音商量:“你也听到了吧,他还对小麦他妈有感情。所以奶奶想求你帮个忙,你是年轻人你点子多,你看能不能咱俩联手,帮你叔追回媳妇?”
这个转折令蒲芝荷措手不及,看她还在犹豫,杭柳梅马上补充:“当然了,你叔犯的绝对不是原则性问题,他俩这缘分,也是离奇,回头我再慢慢给你讲吧。反正咱们是正大光明的那个,打辅助,最后还是听老天爷的。你就当不光帮我,也算是帮小麦吧。”
蒲芝荷点头,把另一只手摁上杭柳梅的手背,两人四手一只叠一只,结成同盟。
说完便接着干活,杭柳梅拿过一本16开的《壁画艺术临摹集》递给蒲芝荷,脸上终于带了笑,给她们的秘密任务命名“月老行动”。
一纸破损的边角从书里露出来,蒲芝荷抽出来一看,拿出来竟是一幅有了年头的《水月观音》。
她展开画递给杭柳梅,杭柳梅大喜过望,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接过去,连拍数下脑袋激动地说:“这是我和绣春姐当年没画完的画儿啊!那年去榆林窟,这个菩萨是我画的,这个参拜的龙女是绣春姐画的,还是我指导她的呢!这画丢了十几年,原来是被塞到这本书里了,脑子真是不中用,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怎么能随手乱塞呢!”
蒲芝荷问这幅要不要补完加到展览里。
加吗,不加了,画不完了。杭柳梅乐极生悲似的泄了气,坐下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又把它折起来,让蒲芝荷重新夹回书里。
“杭老师,画有问题吗?有什么是不能补上的吗?”
“芝荷啊,还是那句话,不善经营,再好的感情都会散了。”
麦爸落了一泓男儿泪,杭柳梅送走失恋的儿子,把书带回卧室就休息了。
这是个寻常的夜晚,很多人却彻夜难眠。
第十四章绣春
杭柳梅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但就是怎么也不肯睡。听外面没了动静,她爬起来展开那幅未完成的《水月观音》。
这世间的事真是奇了。老姜去世的时候,她多希望来点其他事情分分她的心,但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有人找上门,虽然有儿子、儿媳和孙子陪伴左右,但杭柳梅还是觉得自己像条丧家之犬,在这世界上灰溜溜的,孑然一身。
如今她忙起来了,张三李四王麻子全都冒出来,这么些事情够她忙的!
但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半生挚友,自己这平平无奇的人生,不就靠这么些人来标记。不论再怎么回避,祁绣春都是杭柳梅人生里绕不开的一个人。当年亲如姐妹,如今却要躲着走。
她们也是一把年纪半截子入土的人,都张不开嘴求和,真就把心结带棺材里去吗?杭柳梅看着看着画眼睛就模糊了,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下,她生怕洇着纸,赶紧伸手去抹。幸好泪水只是滴在了老花镜上。
她摘下眼镜轻轻擦拭着,窗户上倒映半张忽明忽暗的脸。抵达敦煌的第一个晚上,也是这样万籁俱静灯火如豆。
灶房里的柴烧得噼里啪啦的,杭柳梅坐在一旁烤火,绣春姐给她煮面条窝荷包蛋,用前后鼻音不分的乡音陪她聊天。
彼时的工作人员都住在莫高窟脚下往南十几里地的土坯平房里,杭柳梅正是和祁绣春同屋。
“来,你看!这是咱们俩的炕,这是你的铺盖和脸盆。这张桌子、这个柜子还有这个箱子,都是咱们俩共用的,我白天都已经收拾出来了。”祁绣春对这巴掌大的屋子了如指掌,用膝盖顶开门之后点亮煤油灯,给杭柳梅一件件指着介绍。
都说这里条件差,但该有的也差不多够了,目前看到的一切虽然比不上家里,但也已经比杭柳梅想象中的好。她解开包裹,把自己的衣服、书还有七零八碎的小玩意铺到桌子上,一样样整理起来。
祁绣春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冲出门去,过了一会回来,手里提着银灰色的旧水壶,看杭柳梅还在不紧不慢地叠衣服,连声催促:“哎哟额滴娘啊!等你收拾完,天都要亮了,今晚就这么着吧。来来来,热水给你烧好了,你不是想洗澡吗,就用这个凑合着洗洗头擦擦身子吧。”
杭柳梅看自己的杂物把房间里弄得一团糟,被她这么一喊,脸也红了。她乖顺地脱下棉袄,解开绑头发的毛绳。
祁绣春从桌子下把水盆拉出来,先加凉水再兑开水,用手慢慢搅着,感觉水温差不多了,把水盆放到凳子上,让杭柳梅弯腰把头埋进水盆里洗。
“那个,绣春姐,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肥皂?”
“肥皂?你要是用肥皂洗头,明天头发会黏得梳不开的。”祁绣春边说边卷袖子走到杭柳梅身边,从柜子里取出一袋洗衣粉,攥着指头捏了一小撮洒在杭柳梅的湿头发上,然后就这么帮她揉搓起来:“敦煌的水碱大,你得用洗衣粉洗头才能洗干净。”
杭柳梅这才注意到这搪瓷水盆的边缘有一层薄薄的白印,脱口而出:“这么麻烦啊,唉。”
“这算什么啊,这水喝到嘴里还发苦呢,所以到了敦煌得学会吃醋。幸好你也是北方人,很快就能适应了。”
“绣春姐,你来了多久了啊?”
“我?我没比你早多少,也就一半年吧!”
“那你用了多长时间适应这里?”
祁绣春用自己的毛巾给杭柳梅包住头发,扶她站直,甩了一下手上的水,乐了:“一点功夫都没费!我觉得这里可好了,有吃有住还有工钱。也就是风沙大了点,但我老家黄土高坡也和这差不多。很多人都嫌这里苦,那是他们没过过苦日子,我反正觉得所里比家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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