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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舒翌带朋友回屋来，陈明忠才觉时间已晚，便提议大家回去休息明日再聊。他们走出来的时候，陈夫人跟在陈明忠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音对他说：&1dquo;老爷，你关成南的时间够长了，是时候放他出来了。我这个做娘的看着都不忍心。”

  陈明忠只是冷哼一声，然后说：&1dquo;我什么时候不让他出来了？是他一味跟我赌气，躲在房里不出来。”

  陈夫人听他这么说，一时笑眼盈盈。陈明忠和应舒贺上楼后，陈夫人便要回自己的小楼，她对用人说：&1dquo;你明天去请唐家小姐过来，就说我要和她说说话。还有，让成南明早过来和我请安。”用人都记在了心里然后扶陈夫人回去了。

  当陈舒翌也要同盛凌恺上楼时，外头汽车的前灯亮了，然后就听见有人下车的声音，随后踢踢踏踏有人穿着皮鞋进了屋。

  陈舒翌听见那动静便知道是谁，一时头也不回和盛凌恺上去，岂料后面的人看见他，便从后面叫了一声说：&1dquo;大少爷——你有客人啊？”

  盛凌恺回头去看，不禁讶异，楼下那女人穿着打扮极是妖媚，但是非常迷人的，虽然上了点岁数，他一时猜不出是谁，直到陈舒翌回头不清不淡叫那女人一声：&1dquo;五妈。”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陈明忠的五姨太。

  五姨太嘴唇抹着厚厚的唇彩，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听到他叫她很是高兴，便走上前刻意与他拉进道：&1dquo;你吃过饭了吗？”

  陈舒翌却不想和她走得太近似的，只道：&1dquo;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叫盛凌恺。”

  五姨太才看向盛凌恺，盛凌恺不知道该如何叫她，只说了一声：&1dquo;五伯母好。”五姨太也很是高兴，伸出拿着手绢的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1dquo;你也好，你们刚才都去哪儿玩了呀？”盛凌恺只闻道那丝质手绢飘来一股刺鼻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这时陈舒翌转身道：&1dquo;不早了，五妈也赶紧回房歇息。凌恺，你到我书房来，我有事和你谈。”

  五姨太站在楼下看着他们上去什么也不说，盛凌恺微向她一点头转身随陈舒翌上楼。

  他们两个人上了楼就进了书房。陈舒翌进了屋子就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对盛凌恺说：&1dquo;我刚才和你说的事请尽力帮我办到。”

  盛凌恺犹豫了一会儿，但看陈舒翌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便道：&1dquo;你放心，我尽力。”他欲再说话，陈舒翌开门叫了用人上楼，让拿一瓶红酒上来，用人去了之后他关上门，盛凌恺还要再说什么，陈舒翌突然道：&1dquo;你怎么在这里？”

  他诧异陈舒翌在和谁说话，回头见露台上有一人，坐在藤椅中，再仔细一看是陈晔平。陈舒翌打开露台的门，陈晔平坐在那里翻着一本书，陈舒翌进来时都没看见他，陈晔平回头道：&1dquo;我借你一本书看看。”

  陈舒翌道：&1dquo;从我这借书还赖在书房里不走，我进来你都不吱一声。”

  陈晔平此时站起来，他从露台走进来道：&1dquo;是我不想打扰你们，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

  盛凌恺笑了笑，和他打了声招呼，陈晔平也冲他微笑。

  陈舒翌气急赶着他走，要逐客的意思，道：&1dquo;拿着你的书出去。”

  陈晔平一离开，用人端着酒和酒杯也上来了，用人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关门离开。屋子里安静下来，陈舒翌给他倒了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们聊完正经事，陈舒翌突然想起来：&1dquo;说起来白天在茶楼遇见你，另两位姑娘是谁？”

  盛凌恺于是道：&1dquo;家父给我介绍了门亲事，特地让我去和那位女子见面的，本来我下午就要走的。”

  陈舒翌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位，他道：&1dquo;我好像记得有位坐在你对面的女子。”盛凌恺说就是她，陈舒翌笑道：&1dquo;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那是位样貌极好的姑娘，凌恺，你家里给你找的这门亲事不错。”

  盛凌恺哑然道：&1dquo;先不要这么早断定，我们只见了这一面，而且人家也未必看上了我，我恍惚觉得她有别的意中人。”

  陈舒翌道：&1dquo;你盛凌恺一表人才，家世也不错，一般人家可是求之不得的。对了，不知道那位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你可清楚？”

  盛凌恺说：&1dquo;她父亲和我父亲生意场上认识的。居说她父亲原是位教书先生，不知后来怎么从了商，家世虽不能和我家比，但是我父亲很看好他们家。”

  陈舒翌点点头，他们二人喝了半杯酒，盛凌恺甚少沾酒，过了一会儿觉得酒精上头，执意不喝了。陈舒翌见如此让用人收拾书房，让盛凌恺回了给他安排的客房，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第6章

  陈明忠和应舒贺老友相见，自是一夜未眠，他们在二楼的小厅内叙旧直到二日凌晨。他们在小厅里会谈不让用人进来打扰，陈明忠点了一只烟斗抽了一会儿，应舒贺站在窗前望出去，他回头说：&1dquo;你这次要来看我的消息真是太让我意外了，我是了解你的，你若没有事才不会屈尊从六江跑来这里。”

  应舒贺转身走回来，微笑道：&1dquo;你这话说的&he11ip;&he11ip;什么叫屈尊？”坐到陈明忠对面，他点着头道：&1dquo;是，我确实有要事要去办理，不过这事昨日已经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