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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秦歡抽氣冷笑了一聲，「別做夢了黎天……兒子和錢，你一樣也拿不到！」

「艹，你個婊子……」

刀抵到了秦歡的咽喉，有血珠流出，黎思行著急的往前了兩步，下一秒又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他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頭上流了下來，秦歡慌亂的沖他嘶吼。

「黎思行！你趕緊給我滾！你還聽不聽媽媽的話了！」秦歡掙扎著。

「別亂動！」黎天喊。

「他要死了黎天，你把他送去醫院，我求你了。」

眼看著黎思行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動彈不得了，秦歡轉頭去求黎天。

「喲？」黎天笑了起來，「不愧是我兒子啊，這麼有用呢，送他去醫院可以啊，拿錢啊。」

「好，好。」秦歡眼睛盯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黎思行胡亂點著頭，「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快送他去醫院，快！」

再高傲堅強的人，愛也會成為她的軟肋。

黎天喜不自勝，他說：「早這樣不就沒事兒，現在打電話讓老頭子給我轉錢，錢到帳我就救他。」

「你先送他去醫院，我在這等著。」秦歡說。

「秦歡，別耍小聰明，你知道的，你這麼多年就沒耍過我。」黎天捏著她的臉說。

「黎天，思行他也是你的兒子，他在流血你沒看到嗎！」秦歡從未這麼崩潰過，「他要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以為你能撇清關係嗎？！」

「少特麼威脅我，我如今這個樣子我害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黎天喊，「兒子？這種東西只要我有錢了，想要多少……啊！！」

嘴邊的話還沒說完，秦歡突然扭頭咬到了他的手上。

腥味充斥口腔，黎天痛得狠狠一甩，刀和秦歡同時被他甩了出去。

「噹啷」，是刀落地的聲音。

跟刀一起跌落的，還有天台邊緣被甩出去的秦歡……

「媽……」

黎思行用盡全力的嘶喊，卻僅僅發出了一絲氣音。

不顧一切的前撲，卻也只是僅僅抓住了一片姍姍來遲的雪花。

百米高的樓頂，黎思行半個身子懸在空中，漫天的白色中，有一朵鮮紅的花，靜靜的開在那裡……

「十四歲快樂，以後每年媽都給你過生日……」

「我們寶貝以後要平平安安，長命百歲，聽到沒？」

「煤球兒，媽媽有點累了，讓媽捏捏臉……」

……

「醒了？」

黎思行緩緩睜開眼，適應了一下夢境分離的失重感，轉了個頭，見到進來給他量體溫的秦驍野。

昨天黎思行哭過後，就開始反反覆覆的高燒，中途叫了醫生過來，說是傷口感染引起的，只要盯住不要持續發燒就沒什麼事兒了。

發燒實在是太難熬的一件事，後來黎思行直接昏睡了過去，而秦驍野則是照顧了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