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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行，只要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我一准儿帮他，成了吧？”李钊道，&1dquo;不过有一样，明儿你去找阿澄说说话，别留在家里。”

  李镜看也哥操心的跟只老母鸡似的，不由好笑，故意道，&1dquo;不行，我等着瞧瞧看秦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1dquo;唉呀，我说阿镜，你们以后，还是少见面。”

  &1dquo;见一面可怎么了？”

  &1dquo;我不是怕你把持不住么。”

  李镜气笑，&1dquo;不见就不见。”回忆一遭秦公子的美貌，李镜感慨，&1dquo;别说，秦公子的样貌，当真挺叫人难以把持。”

  李钊连忙道，&1dquo;这话，在家说说也便罢了，在外可千万不许说的。”

  李镜哼一声，她能连这个都不晓得么。

  李钊此方唤了管事进来，吩咐管事回了秦家下人，让秦凤仪第二天过来。

  李钊其实觉着，不怪他妹妹对秦凤仪尤为另眼相待，秦凤仪此人，的确有些过人之处。就搁秦凤仪与他们说的那&1dquo;梦中”之事，搁别人，知道自己早死，如何还有这等洒脱自在气。秦凤仪就不一样，与李家兄妹把老底都抖了个干净，结果，李钊再见秦凤仪，秦凤仪竟还是那幅张扬的凤凰样。

  秦凤仪规规矩矩的施一礼，原本挺平常的礼数，由秦凤仪做出来，那姿势硬有说不出的潇洒好看，秦凤仪笑道，&1dquo;大哥早上好。”送上礼物。

  李钊令侍女接了，还一礼，&1dquo;阿凤你也好，坐。”也请赵家父子也坐了。秦凤仪又将赵家父子介绍给李钊认识，李钊笑道，&1dquo;我少年时就听说过赵翰林的名声，至今京城说起来，论画美人，赵翰林的美人图当真一绝。”

  &1dquo;那是。”秦凤仪道，&1dquo;大哥，赵才子可是咱们扬州城第一有学问之人，他画的那画儿，纵我这不懂画的，都觉着好。原本以为赵才子就了不得了，偏生我这位赵世兄更是青出于蓝。大哥您说说，这可还有天理不，怎么才子都赶他们老赵家了？有才学，真有才学！”

  赵老爷连忙道，&1dquo;阿凤，你这也忒夸张了，李公子在京城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说别个，李公子年纪轻轻，已是举人功名。我家阿泰，年长李公子好几岁，也不过是个举人。较李公子，相差远矣。”

  秦凤仪道，&1dquo;我大哥这属于天才那一种，不好比的。赵世兄已是难得了，咱们扬州城，赵世兄亦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大家互相吹捧了一回，李钊方转至正题，问秦凤仪，&1dquo;阿凤你此次过来，可是有事？”

  秦凤仪道，&1dquo;可不是么，险把正事忘了。”给李钊使个眼色，李钊把下人屏退，秦凤仪方说明来意，&1dquo;我只知道来的巡盐御史姓平，听说是平郡王府的嫡系，极爱丹青。大哥你也晓得，我家是盐商，平御史过来，我家得有所孝敬才是。可多余的事也打听不出来，大哥你对京城的地头熟，可晓得这位平御史的情形。”

  &1dquo;御史定的是平家人啊。”李钊沉吟道。

  &1dquo;是啊。”听大舅兄这口气，感觉还不如他消息灵通呢。秦凤仪道，&1dquo;不知道就算了，这也没什么。”

  &1dquo;御史是哪个我是不晓得，不过，平家嫡系，爱丹青的，我倒是晓得一位。”李钊道，&1dquo;这是平郡王的老来子，平珍，他是平郡王最小的儿子，如今也不过二十几岁。说来书画，几近痴迷。你要是想寻件趁他心意的古画，那可不容易，他曾在宫里临摹前朝古画，在陛下的珍宝斋一住便是大半年。京城名画，没有他没见过的，想在扬州城寻这样一幅，得看你的运道了。”

  秦凤仪好奇了，&1dquo;依大哥你说，这平大人该在翰林当官儿啊，这怎么倒来了扬州管盐课？”

  李钊一笑，&1dquo;这皆是朝廷的意思，我如何晓得？”

  &1dquo;这可难了。”秦家送礼多年，秦凤仪亦颇有心得，要是来个没见过世面的暴，这礼反是好送，无非就是银钱上说话。最难送的，就是这种见多识广的。人家什么都见识过，这种人，最难讨好。秦凤仪打听，&1dquo;那这平御史还有没有其他嗜好，譬如，琴啊棋啊啥的？”

  李钊道，&1dquo;天下最好的琴，大圣遗音、焦尾都在宫里珍藏，平珍有一张绿绮。还有，平珍不喜棋道。”

  秦凤仪思量半日，也没思量出个好法子，不过，他在&1dquo;梦里”有个习惯，一遇难事就问媳妇。而且，他今天来，原就是想顺道瞧瞧他媳妇的。于是，秦凤仪四下瞅一眼，问李钊，&1dquo;大哥，阿镜不在啊？”

  李钊重重的咳了一声，秦凤仪一拍脑门，吐吐舌头，不好意思，&1dquo;哥，我一不留神，一不留神。”对，对，外人面前不该叫媳妇的闺名！

  李钊正色道，&1dquo;这次便算了，以后你言语得慎重。”

  &1dquo;一准儿一准儿。”不过，大舅兄也忒小气了吧。他不娶他媳妇就是，难不成，因着他说了实话，连见都不能见啦！

  秦凤仪打听完了事，看李钊也没留饭的意思，纵没见着媳妇，也只得起身告辞。

  待出了李家门，秦凤仪对赵老爷道，&1dquo;李大哥规矩严吧，一句话说不对付就摆臭脸。”

  赵老爷好笑，&1dquo;我说阿凤，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打听啥人家告诉你啥，还嫌人家规矩严。走吧，去狮子楼，我请客。”

  &1dquo;那哪儿成，我还有事求你呢，我请我请。”

  说有事求赵老爷，其实也没什么事，秦凤仪就是跟赵老爷打听了回这扬州城的古画行市。赵老爷道，&1dquo;这么与你说吧，先不说民间珍品不能与帝室珍藏相提并论，便是偶见一二难得佳作，那真正上乘的，除非是家里揭不开锅，或是有什么要命的事，不然，谁家也不会把这样的书画转手。现在古玩铺子里摆着的，都是二三流的东西。”

  秦凤仪问，&1dquo;难不成，咱们扬州府就一件这样的好物什都没有？”

  &1dquo;有，总督府里据说有幅吴道子真迹，你敢去讨？”

  &1dquo;你这不白说么。”秦凤仪给赵老爷斟酒，&1dquo;我要有那本事，扬州城还能盛得下我？”

  &1dquo;我劝你，另寻他法。”

  秦凤仪笑眯眯地，&1dquo;我记得赵伯伯你好像也藏了不少好画啊？”

  赵老爷险没叫秦凤仪呛死，赵老爷将肉嘟嘟的脖子在秦凤仪跟前一横，恶狠狠道，&1dquo;要画没有，要命一条！你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

  &1dquo;唉哟，我的赵伯伯，可不能这样啊，你可是咱们扬州城的第一才子啊！这叫人瞧见多不好。”秦凤仪忙将赵老爷肉嘟嘟的脖子摆正，笑嘻嘻地，&1dquo;我就开个玩笑，俗话说的好，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就问问，我就问问。”

  &1dquo;这还差不多。”赵老爷舀了一勺子狮子头，&1dquo;说来，这狮子头，还就这狮子楼的最地道。”

  &1dquo;明月楼的也不错，闻起来也是一样的醇香，只是吃起来不如这狮子楼的软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