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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荀停顿了一下,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说:“以你以前的基础,就算两年没学,英语六十分,易如反掌。大学英语并不难,和之前差距不大,你可以做到的。”
江昼握紧了筷子,埋着头:“哦,我试试。”
遇到褚荀以后,他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强行拉回正轨。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起码现在,他不想逃离。
有人管着他,这种感觉还算不赖。
能上一百二
晚上有一场英语小考,江昼答应了褚荀要好好做,正准备做题,发现自己没有铅笔。
雅颂大学为了让学生适应考试的氛围,每个周都有小考,小考没有监考老师,但是依然要填写答题卡和分座,由每班的班长进行监考。
褚荀在讲台上做题,找他借笔不行。
江昼又把视线投向了谢京宥,挤眉弄眼,“兄弟,来支笔!”
他把嗓音压得很低,谢京宥没听清,茫然地看向他,“啥?”
“铅笔!”
“啥啊?”
“铅——笔!”
两个人隔得太远,谢京宥又是个小龙虾,又聋又瞎,两个人隔空对话,手舞足蹈,就是沟通不了。眼看英语听力要开始了,江昼急得都快跳起来,努力用肢体语言,试图让谢京宥明白。
“铅笔啊?”谢京宥总算听懂了,“我就一支啊!”
褚荀抬眼看向他们两个,眼神一下子变得晦暗不明,从讲台走下来,垂眼问:“考试还讲话?”
江昼仰着头看他,“没笔。”
褚荀从自己笔袋里拿了支笔,递给他的时候,顺手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像是一种暧昧的宣告,眉眼却有些冷冽,“有事找我,别找他们,好吗?”
什么意思?
江昼眨了下眼,茫然地看向他。
然而英语听力已经开始了,褚荀转身走向讲台,背影挺拔瘦削。站在讲台上,视线无意中和江昼对上,他又很轻地笑了一下,笑意像是融化的冰淇淋一般流淌。
江昼莫名其妙心跳漏了半拍,赶紧低下头,去看英语听力的题。
跟褚荀说的一样,江昼曾经的英语成绩够好,记忆力强,英语单词简单地过了一遍,区区四六级级别的难度,这张试卷能勉强看懂。
只要能静下来心,江昼英语不会太差。
稳住心神,江昼慢慢地把审题,到最后十五分钟,他的阅读理解还有一道大题来不及看。
缺了太多课,导致他的阅读变得很困难,要很缓慢地重复阅读才能理解意思。
江昼放弃了最后一道阅读题,转头写了作文,时间来不及,字写得像鬼画符,总算是赶在最后一分钟完成了答卷。
铃声一响,按照规矩,全部考生放下笔。
褚荀明显提前半个小时就做完卷子了,空闲时间在讲台上一直盯着江昼看。他看见江昼抓耳挠腮地做题就想笑,脸上也带了很淡的笑意。
“试卷从后往前传,小号在前。”褚荀收好试卷,在收江昼那一行的时候,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江昼的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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