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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第一次来?”
“这是咱们江南吴越之地,最是有名的三白酒。入喉香沁肌骨,最是适合公子这般的英年才俊。”
教坊司后院屋内,燕姐拉着已经茫然无知,不知所措的朱允炆,坐在了桌前。
色微黄,却极清澈的江南三白酒,被燕姐掐着兰花指送到了朱允炆的嘴边。
朱允炆懵懂的哼哼着,微微张开嘴,一杯三白流入喉舌之间,未等他浅尝品味,那酒液便已顺着的他喉管而下,直入肠胃腹腔。
甘甜之后的辛辣,霎时间直冲天灵。
朱允炆顶着红冲起来的双眼,看向整个人都黏在自己身上的燕姐,视线渐渐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眼前的人儿出现了无数的重影,仿若那敦煌莫高里的飞天仙女。
朦朦胧胧中,朱允炆只见那飞仙口含仙糕,以唇轻抿,以口相渡送入自己的嘴中。
少顷。
酒一杯杯的下肚。
他已不知自己是如何从酒桌旁,躺在了尽是香粉胭脂味的花床上。
燕姐葱玉般的五指,终日里保养的宛如羊脂玉胎一般。
玉指从朱允炆的脸颊上滑过,落到朱允炆的耳畔,指肚轻轻的磨蹭在朱允炆的耳垂上,让双眼朦胧的朱允炆浑身不禁一颤,心思也彻底的热络了起来。
“美……”
“美人儿……”
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欲望的从朱允炆嗓子里出。
“官人,妾身在。”
燕姐俯身,香唇凑在了朱允炆的耳畔,热流灌涌砸在他的耳膜上。
朱允炆一声呻吟。
燕姐另一只手已经悄然的划开他身上的衣袍,纷纷扬扬如落叶飘落。
一丝冰凉感触体,终于是让朱允炆的神志徒然清醒了半分。
正待他想要起身冷静下来的时候。
却见躺在床上的朱允炆如同蒸熟的河虾一般,整张脸瞬间扭曲在了一起,嘴巴张成一个圆圈,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一丝丝的兴奋。
然而。
艳姐脸上瞬间浮现一抹失望。
眼中却是带着柔情似水般的温柔神色:“公子可要壮气之物?
朱允炆这时也已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他满脸羞愧,双目涨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自己是大明皇孙,如今的东宫长子。
自己竟然做了这等事情来。
一时间羞愤之意直上心头,朱允炆再难停歇,从里衣夹缝中胡乱的掏出几片金叶子砸在了燕姐的面前。
最后他面目狰狞的双手扣在女人的肩膀上:“今日之事,若是胆敢说出去,定叫你吃不了好果子!”
朱允炆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中却尽是慌乱。
若是近日所生只是让皇爷爷知晓了,自己往日里纯孝仁义的观感,定然会如山崩。
燕姐只当这是权贵富家子弟悄悄离家偷腥,平日里也是见惯了的,连连点头,且还小心翼翼,姿态温柔的帮着朱允炆穿戴衣衫。
自幼便受宫人服侍的朱允炆,这时候倒是习以为常的伸展着双臂,任由眼前的女人为自己服侍。
燕姐低着身子为朱允炆提上裙袍,系上腰带。
直起了身子,望着朱允炆深情脉脉的低声说道:“公子下回儿若是再来,定要寻妾身,妾身一直等着公子……”
“你这贱婢!”朱允炆这时还满心的羞愤懊恼,不由低声呵斥了一句,见女人不怒反而笑盈盈的深情望着自己,心里不由的燃起了一丝让他分辨不出的奇异感觉。
念及此时时辰不早,朱允炆胡乱的提了一把早已被燕姐提起穿好的腰带,声音沙哑道:“该死的,下回儿定叫你这贱婢笑不出声来!”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不过须臾之间,就能说出这等往日里只觉得污秽不堪的话语来。
带着一丝慌乱,朱允炆就要夺门而去。
燕姐倒是本着多积攒一个熟客的心思,双手环抱夹着朱允炆的一条手臂,将其送到了门口:“公子可千万莫要忘了贱婢……”
为何自己会觉得这般的……
这般刺激?
让人食之入髓?
朱允炆脚下多了些慌张,胡乱的挥着手,闷着头向着教坊司外逃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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