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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高个其实比寸头更早抵达6生出现的楼层。

  等到寸头也过来，并且在这里转了一圈后，他才冷不丁地出现，悄无声息地走到寸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寸头一转身就看到那张惨白的、挂着黑眼圈的死人脸，一个激灵，差点一拳打上去。

  &1dquo;你有病啊!”寸头心有余悸。

  &1dquo;你才有病。”瘦高个翻了个白眼，抱臂问：&1dquo;你一路走过来，现什么了吗?”

  &1dquo;没呢。”

  &1dquo;真的?”

  寸头挑眉，&1dquo;难不成还有假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瘦高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1dquo;没什么意思。”

  &1dquo;没什么意思你这么看我?”

  &1dquo;啧，你有没有意思?”

  瘦高个一张脸阴阳怪气，说得话也挺阴阳怪气，不过还不等寸头作，他又打断他的话，&1dquo;6生应该不止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栋大楼里还有他的同伙。”

  寸头微怔，随即反问：&1dquo;你怎么知道?”

  瘦高个看向了角落里的监控，&1dquo;监控画面里有雾。虽然拍出来很不起眼，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好像就是镜头有点模糊，但我确定那是雾——水系的分支。”

  寸头蹙眉，&1dquo;你是说，6生的同伙是个会雾化的异能者，他用这个来遮挡6生的身形，骗过监控?那他刚刚出现在这里&he11ip;&he11ip;”

  是故意露出的。

  目的是什么?引他们过来?

  寸头立刻警觉地望向四周，手也已经摸到了枪柄。瘦高个便道：&1dquo;别激动，人家等的又不是你。”

  &1dquo;难道是老子不够格吗?不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正说着，寸头忽然听到隐约的风铃的声音。只一刹那，他就明白了那声音的来源——上层天井里的那个巨大的水晶艺术装置。

  那玩意儿的全称叫&1dquo;风之序曲”，能够如实反馈当天的风量。无风时它亦无声旋转，缓慢而宁静，风起时，旋转的度变快，风铃奏响。

  暴风天听音乐，是云京大厦设计者的浪漫。

  可今天是个无风天。

  寸头和瘦高个立刻往上层赶，与此同时，柯航和局长一块儿出现在cIg。科长亲自迎上来，她也不多废话，雷厉风行地递上了柯航要的资料。

  而且他点名要的纸质资料。cIg人多眼杂，这样最不容易被别人看到。

  柯航看过之后，又递给局长，&1dquo;北岸诗会，这个组织的实力远我们的想象。目前已经浮出水面的除了6生，一个实力不俗的黑客，一个风系异能者，还有一个疑似雾系。”

  说着，他对科长点点头，&1dquo;闵科长，有劳了。”

  闵科长随即又调出从异能协会信息库里查到的资料，并亲自解释道：&1dquo;雾化是一项特殊的技能，需要水系异能者达到5级后才能掌握。当然，水系千变万化，分支众多，也有可能是专门的雾系的异能者。这个分支严格来说是水系异能进化不完全的结果，是一种基因缺陷，全国登记在册的异能者里，雾系的不过十个，都在这里了。”

  一个个人的身份信息浮现在光幕上，除了有确切的行动轨迹、不在春城的，能够锁定在最后只剩两个人，恰好一男一女。

  其中那个男的才是个十岁的小孩子，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那名叫做&1dquo;焦乔”的女性。而她因为基因缺陷的问题，需要经常去医院就诊，而她就诊的那家医院，恰好就是编号s1o6中的其中一个抛尸点。

  所有的节点好像都开始串连了。

  &1dquo;我记得北岸诗会这个名字才刚刚浮出水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he11ip;&he11ip;”局长掂着手里那厚厚一份资料，这可不是临时能够查到的。不过他话说出口，又收住了，道：&1dquo;算了，我不过问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时，柯航又收到一条消息。他垂眸看了一眼，刚想跟局长告罪，局长便摆摆手，&1dquo;去吧。”

  柯航也不迟疑，大步离开。

  等他走了，闵科长走到局长身边，将今日生在1组和o;如你所愿，柯航重启了ko9，柯琴没找你麻烦?”

  局长摇头，&1dquo;或许她也在等这一天。”

  闻言，闵科长没有再说什么。她跟局长并肩站着看向cIg大厅，黑框眼镜还在鏖战，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却没空去擦。但他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是亮的，兴奋十足。

  这次的对手似乎真的格外难缠，要知道cIg的这些调查员，水平都已经是顶尖的了。这让局长看得眉头紧蹙，不由得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1dquo;今天湖上风浪大吗?”他忽然问。

  &1dquo;风平浪静。”闵科长答。

  与此同时，柯航正大步流星地下到地下二层。

  审讯室里的老杨得到了消息，已经开始第二轮问话。他坐下之后也不说别的，开口便是一句：&1dquo;焦乔，是你的队友吧?她已经被抓了。”

  在那瞬间，风系异能者没能成功控制住自己的内心波动，瞳孔的反应、心跳的变化以及身体的各种细微的差异，都被如实反应在电子镣铐上。

  现如今的测谎手段，可比以前先进多了。

  老杨轻笑一声，转头跟屋外比了个&1dquo;ok”的手势。柯航正好大步赶到，闻言按住耳麦，道：&1dquo;焦乔的资料我已经传你了，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