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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錦：「……」

他眯起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最近好像變得伶牙俐齒了。」

6斐很快道：「別懷疑，就是你的錯覺。」

周季錦：「……」

在他沉默的空檔，6斐又添了一句：「周先生，人是會變的。」

周季錦嗤了一聲：「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6斐把手機換到另一隻耳朵邊上，順便放鬆了一下緊張的肩膀，「或許吧，但也有可能，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的本性如何，種種過往，都是你的猜想。」

周季錦的眼睛又眯起來了，「你是在說，我自以為是了嗎？」

6斐輕笑起來：「周先生，您又在亂猜了。」

周季錦：「…………」

有點憋屈，周季錦都沒注意到桌角的電子翻頁鍾已經翻了兩篇過去，他空閒的手指有規律的敲著桌面，這是他開始不耐的表現。

「別叫我周先生，你把我最起碼叫老了二十歲。」

6斐無語，這是敬稱，他還挑上了。

不過他還是好脾氣的問：「那您想讓我稱呼您什麼？」

周季錦回答：「叫周總，也別老您您的，聽起來像是在陰陽怪氣。」

6斐：「……」

你個無知後生，老天爺怎麼就讓你投了個好胎呢！

控制著自己，6斐這才沒有翻白眼，深吸一口氣，他繼續微笑：「好的，周總。」

周季錦這回滿意了，正想說什麼，那邊，6斐先說道：「哎呀，這麼晚了，對不起啊周總，打擾了你的休息，早點睡，我就不繼續占用你的時間了，晚安。」

掛了電話，6斐神清氣爽，噩夢好像都忘乾淨了，重躺下去，一沾枕頭，他就睡著了，而另一邊的周季錦，心裡反而多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其實6斐對他態度不錯啊，也知錯就改，讓他改稱呼，立刻就改了，那為什麼他還覺得不爽呢。

……仿佛被人用完就扔一樣。

周季錦是不會承認自己出現心理落差了，他把這種不爽的情緒歸結到是6斐突然打斷他的工作上，把手機扔到一邊，周季錦沉沉的呼吸，眼睛一瞥，他發現時鐘剛走到十一點半。

想想6斐之前說的什麼，周季錦更不爽了。

早點睡，晚安，對別人來說很正常的道別語，到了他這，跟詛咒似的，讓他一聽就想罵人。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想工作了，周季錦推開文件，把一邊的顯示器拉過來，然後例行的，用聞來打發睡不著的時光。

今天好像格外的累，連這張訂做的真皮椅子都讓他感覺不舒服了，關掉電腦，他單手拿起平板，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