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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颇为满意的对李秋远说道:“我就知道陈府上下,只有你与我心意相通!”
“和你说句实话吧,对于三房之事,我也正有此意!”
“晴墨的父亲死的早,老夫当初东奔西走,也未曾给过他太多的关怀。”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将对儿子的愧疚全都转嫁到了孙女的身上。”
“不过虽然如此,可老夫却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自从晴墨暂领家主之位以来,为了陈家可谓是呕心沥血,付出良多。”
“至于二房,三房,虽然有些能力,可却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远桥心术不正,景山鲁莽无知,这两人身上的缺陷实在太大,所以他们不是家主的最佳人选。”
“可说句实话,即便是晴墨,也不足以合我心意!”
说到此处,陈老太爷悠悠叹了口气。
“晴墨生性懦弱,对二房,三房处处忍让,这是我最看不惯的一点,在我看来,就算远桥,景山是长辈,为了家族传承,晴墨也不该对他们两个处处忍让,而应该拿出家主的威仪!”
“老太爷,晴墨对二房,三房处处忍让,这不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吗?”
“自从我入赘到陈家的那天开始,您就处处维护着二叔和三叔,我之前遇险,差点死在匪徒的屠刀之下,您不也示意我大事化小吗?”
“您说是不想三房相争,可是您所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却都是在纵容二房和三房,若是没有您的娇惯纵容,二叔和三叔又岂敢如此?”
李秋远对于陈远桥的不满由来已久。
所以哪怕陈老太爷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仍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见他性格如此耿直,陈老太爷无奈笑道:“我就知道你的心中对我怀有恨意,因为我偏袒了自己的儿子,可是为人父的心情不也正是如此吗?”
“你日后和晴墨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你就会理解老夫今日的心情了!”
陈老太爷并未辩驳,而是伸手探入怀中,并取出了一枚印玺。
这是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汉白玉玺,玉玺上系着一根绸带,造型简洁。
“这是朝廷颁给陈家的盐运玉玺,陈家之所以有资格制盐,贩盐,也都是因为这枚玉玺的存在。”
“老夫死后,二房,三房必然会想办法争夺这枚玉玺。”
“可是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仅二房,三房不符合老夫对于家主的期许,就连晴墨现在也不满足!”
闻听陈老太爷此言,李秋远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了一丝莫名的预感。
他总觉得陈老太爷此时的话语不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反而是像在托孤。
就在李秋远胡思乱想之际,陈老太爷突然将那玉玺推到了他的面前:“你最近的所作所为,老夫十分满意,你不仅在青山诗会上大放异彩,同时也找到梁王成为了咱们陈家的靠山。”
“虽然你只是一名赘婿,可是老夫现在对你确实十分满意,说句实话,抛去血缘关系不提,你才是老夫认定的陈家家主最佳人选!”
闻听此言,李秋远当即起身:“老太爷,您别和我开玩笑,我入赘陈家可不是为了争夺家主之位的!”
“老夫没说你有这个意思,可是晴墨性格软弱,对外虽然从不吃亏,可对内却是魄力不足。”
“我将这枚盐运玉玺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尽心尽力的辅佐晴墨,让她尽快拥有担负重任的能力!”
“不过如果晴墨志不在此,或者日后再出其他情况,那陈家家主之位就交由你来担任,你已经是我陈家的女婿,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陈家不利的事情!”
说到此处,陈老太爷突然伸手扣住了李秋远的手腕:“秋远,老夫只求你这一件事情,不知你能否答应?”
看着面前显露颓色的陈老太爷,李秋远又将拒绝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陈老太爷治家虽有颇多不足,可是他这拳拳之心却还是让李秋远为之动容。
面对陈老太爷的托付,看着摆在面前的玉玺,李秋远最终还是将其接了下来。
“承蒙老太爷信任,秋远愿为陈家肝脑涂地!”
接下来这枚玉玺,就意味着李秋远也接下了陈老太爷的嘱托,接下了一份原本不属于他的责任!
见李秋远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陈老太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好,多谢你了,孩子!”
这是陈老太爷第一次对李秋远表达感谢。
也是李秋远第一次见证到陈老太爷的脆弱!
“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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