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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言（第2页）

“素来听闻柳兄的才名，今日再听这词，真是惊艳绝伦啊！”

“是啊，是啊，柳兄如此才情，来日定能高中！”

李崇歌见柳七身边又有几位年轻男子围了上去，谈吐言语中对其很是推崇。舞台上的楚楚演奏已到尾声，华丽的词藻总会为美人增添荣光，台下客人丢上来的银钱让一旁的张姨合不住嘴。

明月楼里明月照，异乡游子共月明。

李崇歌回到了楚楚的房间，见到了柳七才明确了现今年代。北宋时期，现局势安定，经济展，因为取消了宵禁制度，繁华的夜市更是热闹非凡。可有野史记载，金完颜亮正是读了这望海潮“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才定下了攻破中原的决心。今日繁华同来日萧条竟无端让人唏嘘。

“虫娘，虫娘…”

慌乱的脚步后是啪啪的敲门声，门推开后，是上午见到的张姨身边的粉衣女孩。

“虫娘，你…你快去看看吧，你家姑娘被人欺负了！”

李崇歌大吃一惊，以明月楼的盛名，竟有人敢众目睽睽之下欺负楚楚。待下楼后，果然看见一锦衣男子欲拉扯楚楚，楚楚抱琴躲在张姨的身后，张姨慌乱的一边劝解那男子，一边跟舞台旁边的小厮打眼色。

“珂珂，还愣着干什么，给莫公子斟杯酒，消消暑气。”

“是。”

张姨吩咐回来的粉衣女孩，也就是珂珂给欲闹事的莫公子斟酒，珂珂回答后，连忙在前桌倒一杯酒，给莫公子送去。

“起来，本公子会稀罕你们这点黄酒？今天本公子把话放在这，楚楚不能走，继续唱，唱到本公子高兴为止。”莫公子推开珂珂倒来的酒，力气大到让楚楚一个踉跄，李崇歌连忙扶住她，一起来到楚楚身边。

“姑娘，你没事吧？”李崇歌悄悄的问向楚楚。

“虫娘，我没事，珂珂怎么把你也叫来了，你们两个小丫头还真是胆子大，还敢再过来。”楚楚像是丝毫没有被莫公子吓到，还调侃赶来的李崇歌和珂珂。

那莫公子解开腰间的锦袋，丢在舞台上。“本公子有的是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扑哧-”珂珂没忍住笑出来了声，小声的对身边的李崇歌说，“明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是他。”

李崇歌有些惊讶，惊讶珂珂也一点都不害怕，还有心情取笑人家。北宋时期女子胆子都这么大吗？

“哈哈-”台下一声响亮的笑声盖住了珂珂的声音。众人都在寻找笑声的源头。

只见那柳七仍是斜躺在椅子上，玩着酒杯，敲着木筷。方才笑出声的正是他。

“莫兄，你要是真喜欢我那词，我亲自给你写下来，你带回家去好好欣赏，岂不美哉？若仍是不满意，我这亲自给你唱一。”柳七边说边用木筷敲着茶具桌面，准备唱和起来。

莫公子也现了柳七的存在，同为读书人，他对这些日子出尽风头的柳七很是厌恶。仗着自己父亲在朝为官，没少欺负那些柳七的迷弟迷妹，今日听见楚楚姑娘还在唱柳七的词，更是恼火。

“柳七，谁稀罕你那破词，不过是些推藻起来的空架子，若真是优秀，你就不会在这了。”莫公子阔步走到柳七面前，指着说道。

“可有人连空架子都做不出来呢！”

“哈哈哈-”

柳永身边的人早就看不惯这莫十二的作风，不但出口恶臭，还欺负弱女子，北宋自来崇文重礼，对女子也多有尊重。

“你-你们，给本公子等着”那莫公子身边只跟着一个随从，说不过柳七这帮人，便放下狠话，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张姨松了一口气，对准备过来的护卫使了使眼色，那护卫便退下了。

“多谢柳公子出言相救。”楚楚向柳七款款俯身，看向柳七的眼神多有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