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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根血管里都像有刽子手在挥舞着手中的刀，一寸一寸割裂他的肌肤和筋骨。

  苏泽宇听到了陈陌的惨叫声，急忙冲过来，却看到站在门口抽烟的宋剑。

  宋剑沉默着抽烟，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像尊孤独的石像。

  苏泽宇急忙问：&1dquo;里面怎么样了?”

  宋剑不知道苏泽宇和陈陌有什么私人交情，只是说：&1dquo;进去吧，言博士腿伤还没好，需要你帮忙。”

  苏泽宇急忙冲了进去：&1dquo;博士!博士!陈陌怎么样了!”

  陈陌绷紧着身体被禁锢在床上，痛得抽搐痉挛着，死死咬着下唇，鲜血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言若明看到苏泽宇，把记录册和递给他，平静温和地陈述着陈陌的反应：&1dquo;十级疼痛，反应剧烈，瞳孔扩大，伤口有化脓反应。”

  苏泽宇手忙脚乱哆嗦着记下来：&1dquo;言博士，陈陌怎么样了?他&he11ip;&he11ip;他怎么看上去那么难受?他要变异了吗?”

  言若明说：&1dquo;他的身体反应很好，你去取一点血液样品拿回实验室，每隔半小时检查一遍他的血液结构变化。”

  苏泽宇呆呆地看着言若明：&1dquo;言博士，你&he11ip;&he11ip;你真的用了陈陌&he11ip;&he11ip;”

  言若明轻声说：&1dquo;泽宇，我从来没有用完好的人做过实验，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救他们。”

  陈陌在剧痛中泪流满面，颤抖着嘶吼：&1dquo;疯子&he11ip;&he11ip;言若明你就是个疯子&he11ip;&he11ip;啊&he11ip;&he11ip;你放开我&he11ip;&he11ip;放开我&he11ip;&he11ip;啊&he11ip;&he11ip;”

  言若明推了推眼镜，在陈陌耳边低喃：&1dquo;陈陌，世界的希望诞生于疯子的满手血腥之上。为了你自己，为了全人类的希望，抛下你那点可笑的醋意，配合我完成实验，好不好?”

  陈陌痛得拼命挣扎，白皙削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脆弱的脖颈曲起的弧度，就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好痛&he11ip;&he11ip;

  他已经听不清言若明在他耳边说的话。

  只有剧痛，无处可躲的痛。

  从指尖到额头，每一寸皮肉筋骨都在撕心裂肺地痛着。

  苏泽宇手指有点抖。

  言若明轻声说：&1dquo;剧痛反应强烈，肌肉痉挛严重，血压上升过快，眼球充血。”

  苏泽宇急忙说：&1dquo;言博士，他撑不下去了。”

  言若明说：&1dquo;他撑得下去，他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受体。”

  苏泽宇说：&1dquo;博士，能不能先停一下，陈陌的身体很弱，免疫催化剂注射过快了!”

  言若明沉默了一会儿，关掉了混了免疫催化剂的吊瓶开关，换上了旁边的葡萄糖和止痛药。

  陈陌在昏死的剧痛中苦苦挣扎着，就在他濒死的边缘，酷刑终于慢慢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