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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报到当天是佟声陪着去的，在科教科做个小跟班，全科都来迎接他。佟大院长把人送到就回楼下上班了，留他一个人被围观：“大家好，我是佟易。”

科长点了点头：“小朋友先跟着舒雅学吧，不懂的问姐姐。”

他点头如捣蒜，虽然不够聪明，胜在懂事听话，没有少爷下基层的派头。但八卦是人类天性，待得熟了姐姐们难免问他有没有对象，进而问佟院长有没有。

佟易摇了摇头。

小姐姐不大信：“佟院长三十五了诶，是没有还是弟弟不知道？”

至少明面上是没有，他想了想好像也该有，不然alpha易感期都靠抑制剂吗？九年前找乐子的时候还被他撞破过，他不信佟声九年后只吃素，没有过oga。

于是佟易开始警觉起来，佟声要带他下班，他抬脚就跟着走了，上完班回到家里，也没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出现。

但佟声没有进门，说是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是了，不正经对象怎么会出现在正经场合，肯定包含在「应酬」项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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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佟声大大方方地同意了弟弟去蹭饭的请求，还贴心说他年纪小又是oga，可能会被针对。

佟易挽住他的胳膊：“你不是在嘛，还会让人把我吃掉吗？”

闻言佟声眼眸一深，“一一……是该多见见世面。”

到了酒店包厢，进来的都是三四十岁的陌生面孔，他被安排坐在佟声旁边，一晚上不少人对佟声敬酒，全都敬到了他肚子里。

佟声有开车的正当理由，把酒杯喂到他唇边，“一一喝过酒没？没有啊……哥哥在，看看你的酒量有多少。”

很神奇地，佟易喝了不少，居然脑子还很清醒。

应酬好辛苦，他靠在车窗边吹风，脸颊发烫得厉害：“哥，我为什么不醉啊？”

“可能是遗传你妈，”佟声轻笑一声，“易阿姨酒量挺好的。”

提到易云瑾佟易有些心虚，要是被母亲知道他喝成这个样子，会骂得狗血淋头。他犹豫了一下，“哥，能不能不回家？这副样子回去我妈会生气的。”

“那去我那里吧，”佟声回答道，“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

佟声的房子很大，看起来不常住，但有部分东西一看就不是alpha会用的。原本只有一些蛛丝马迹，但意识到哥哥可能真的有「地下情」，佟易心里像扎了根刺，非要找出全部的细枝末节才罢休。

小黄鸭拖鞋，薄荷味牙膏，沐浴露的味道居然是茉莉花……怎么还是个讨厌的学人精啊？

浴室角落里他发现了清茶味润滑剂，闻起来和他的信息素几乎一模一样。是beta吗，beta才需要人工香气，才没有在佟声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他洗完澡穿着哥哥的睡衣，身体开始发烫却不自知，理直气壮推开主卧的门，拿着罪证怼到了alpha面前：“这是什么？”

“……润滑剂，”佟声很坦荡，“我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

佟易把东西倒在掌心抹开，皱着眉头：“为什么是这个味道？”

佟声捉住他的腕，神色自若，“因为好闻。”

oga似乎想不明白，不过没有什么激烈反应，抬手搂住佟声的腰：“那闻我吧哥哥……我是真的，那是假的。”

佟易大概是醉了。

允许alpha闻自己的信息素，和邀请对方上有什么区别？

清茶味信息素盈满鼻腔，佟易闭着眼胡乱撅起嘴想吻他，也不知是不是真心。他轻握住oga的后颈，教弟弟接吻的时候先张嘴，也要换气。

佟易整个人都像是融化在他的怀里。

成熟oga会主动引诱，会本能寻求alpha的标记，佟易的动作很青涩，只会仰头要亲亲，要到就泄了力气。

佟家悉心养了多年，灯光下oga肤白如瓷，细嫩滑腻叫他爱不释手，吻时带着红酒和清茶交织的香气，在阴影处落下一朵朵湿润的花。

佟声的夜还很漫长。

4

佟易睡到了十点才醒。因为酒精他睡得很沉，起床时身上黏腻感很重，他怀疑自己醉酒洗澡洗得不够干净。

佟声给他准备了早餐，刚坐下吃了没两口，门铃声响起，是佟声的母亲。

袁卿一见他便对佟声道：“你玩oga？”

佟声喝粥的动作一顿，“……这是佟易。”

袁卿一脸不敢置信：“你玩你弟弟？”

闻言佟易不知说什么，佟声抬手替他拢好领口，温声解释道：“一一昨天醉了，睡在我这里而已。”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放下手里的爱马仕，坐在餐桌对面，“近期给我安排一次手术，我意外怀孕了。”

这句话惊得佟易呛到，咳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感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道歉：“阿姨对不起。”

自然和佟礼没关系，想必是位年轻力壮的alpha，佟声倒没多大反应，“周一去办住院，家属报我的名字，不要在周末休息时间给别人添麻烦。”

没想到这件事不知怎么被佟礼知道，老男人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带易云瑾也被训了一顿，然后一口气没过去倒地不起。

佟易吓坏了，佟声冷静主持大局，直接让他请了三个月的假。他们的父亲年事已高，六十八岁在任何疾病都是高危因素，何况佟礼还有心脏问题。

好在溶栓及时，老父亲脑部受损面积不大，只是说话不大利索，有些糊涂了而已。

佟声对此没有很大的心境起伏，易云瑾只是掉了几滴泪，佟易却是真的伤心了。

对佟声而言，佟礼不大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和母亲为利而合，大概因此对长子期望更多，没有什么舐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