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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组长又挂王苟的手机，通了好一会，却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接，&1dquo;喂，我是客家农庄。你找王所长，他喝醉了，睡着了。好，我叫醒他。喂，他死猪似的，摇不醒。有急事？你自己来找他好了。再见。”

  童组长换了警车，率队马上赶到客家农庄。童组长第一眼看到的情形是，王苟歪在总台的木沙上鼾声如雷，另一张木沙上理光头的年青人也在酣睡。童组长心中暗暗叫苦：

  二十四：检讨（3）

  &1dquo;梅健民呢？梅健民跑了？”

  小姐不知道谁是梅健民，只知道&1dquo;楼上包厢里还有一个。”

  推开包厢门，童组长松了一口气，因为梅健民还在，而且也睡着了。&1dquo;我说哩，老公安怎么会杀人呢？”

  可是，童组长放心得太早了。痕迹员请组长看梅健民的胸袋，那里洇开一片墨水，钢尚在，套却不见了。工程师则报告：

  &1dquo;梅健民的鞋底有泥浆。”

  烂醉如泥的梅健民、王苟、帮主和接手机的女孩通通被带回刑侦队重案组，服下海王金尊、加上突如其来的惊吓，三个醉汉的酒都醒了大半。四人分别审讯，结果是：

  梅健民说：&1dquo;一人一瓶&1squo;石门湖’干完后，我就醉倒了。”

  王苟说：&1dquo;我下楼结账，靠在沙上睡着了。”

  帮主说：&1dquo;三瓶&1squo;石门湖’喝完，梅科长躺在沙上睡了，王所长下楼结过账，也靠在沙上睡着了。我想等王所长醒来后再送他回看守所，等着等着自己也睡着了。”

  女孩说：&1dquo;我加了一下账要给王所长签名，他还没签就呼呼睡了。王所长是我们的老主顾，签不签都一样的。放下账单我就上楼去包厢收碗，见王所长的客人躺在沙上打鼾，我取了条毛毯帮他稍微盖了一下。”

  童组长问女孩，&1dquo;你看到睡在包厢的客人出门吗？”

  &1dquo;没有。”

  &1dquo;除了总台的正门，客家农庄还有其他门可以出入吗？”

  &1dquo;当然有喽，后门就是通停车坪的嘛。”

  化验室给每人抽了血，组长放王苟、帮主和女孩走人，留梅健民睡在刑侦队值班室，说&1dquo;有几件事情需要核对一下。”

  童组长派痕迹员和一个工程师再跑一趟，&1dquo;看看现场能不能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两三个小时后，两人就回来了，他们在拐弯处的阴沟壁上现了两支乳胶手套。用镊子慢慢翻开手套，他们从手套里面获得了清晰的指纹。

  化验室的几个小年轻易如反掌就得出以下结论：梅健民、王苟、解小飞三人血液中的酒精含量相同；梅健民的鞋底与制作的印模一致；鞋底的泥浆与塔松下的泥土一致；乳胶手套里面的指纹与梅健民的指纹一致；不用说，钢套无疑就是梅健民的。

  前前后后五小时，这起同行相煎的谋杀案就宣告侦破。那些年货再也不能随梅健民回家了，它们将在房间里变质，就像梅健民将在看守所里结束生命。

  消息传出，整个海源市都沸腾了，各种对梅健民不利的猜测纷至沓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梅健民与闵所长都是这次副局长的提拔人选，杀人动机显然是为了铲除竞争对手。

  二十五：排水系统改造（1）

  帮主花了两天时间，写下闵所长凶杀案的前后经过。&1dquo;望尘莫及呀，王所长。”九爷读了一遍交给小如，脸上现出难得的钦佩崇敬之色。小如如获至宝，还没读完就感叹连连：

  &1dquo;太好了太好了。”

  九爷一声冷笑：&1dquo;好在哪里？”

  &1dquo;真相大白呀。”小如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1dquo;如果上面写的是真相，那么你父亲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小如被九爷的话惊呆了，九爷无声一笑，夺过那张纸，弹一弹说：&1dquo;这些都是警方认可的东西，我们要的恰恰是推翻他们的结论。所以，帮主白要了我们的猪肉和香烟，等于什么也没说。任重道远哪，大学生。”

  &1dquo;这可怎么办？”

  九爷没理睬小如的惊慌失措，哨兵华山剑若隐若现的身影引起了他的警觉。华山剑在监窗外往返几次之后，停了下来，用手指勾帮主过去。帮主纵身一跳，挂向监窗钢筋。华山剑又左右张望一番，解开领扣，从贴身处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随手将它溜进帮主豁开的领口。

  &1dquo;一个老太太送来的，我问她话，她指指耳朵，是个聋婆。说什么&1squo;该给的要给，绝不拖欠。’”

  在华山剑说话的短暂时间里，九爷就完成了任务布置。华山剑离开监窗，帮主正要落地，在松手的一刹那，独眼一个箭步过去抱住了帮主空悬的双腿。帮主的身体横了起来，也就不敢松手了。娘揭开帮主的内衣，厚实的信封吧叭一声落在了床板，娘捡起它揣进怀里，独眼也就摆了手。帮主的身体秋千那样荡了几个来回，基本平稳了才落了地。

  等帮主落地，信封早就传到九爷手上了。九爷压圆开口，往里瞅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交给了娘。九爷说：&1dquo;保管权与使用权分离，娘负责保管，使用得小如说了算。”

  帮主有点委屈，&1dquo;人家给我的东西，看一眼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