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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谢老爷子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瞳孔渐渐放大。

“是……祖父，对不起……你们……”

尾音消散在空气中，谢宁婉手心也随之一空！

她看着谢老爷子闭上的眼，浑身都在颤抖。

“祖父，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过新年吗？您还说过，要给曾外孙启蒙……”

“祖父，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她攥着谢老爷子的手哀求着，声音哑得像在泣血。

“宁婉……”谢清央流着泪将她拉进怀里，“以后，谢家就只剩你我二人了……”

谢宁婉只觉心脏仿佛被什么生生撕裂。

下一刻，她猛地咳嗽起来，嘴里控制不住地溢出鲜血。

“宁婉！”

失去意识前，她最后看到的，是谢清央满是惊恐的脸。

再醒来，屋外哀乐隐约。

谢宁婉猛地起身来，便朝外走去。

一路上，入目皆白。

她走到前厅时，突的停下了脚步。

屋檐下，写着“奠”字的白灯笼随风而动。

灵堂中，黑漆漆的灵枢前谢清央孤零零的身影跪在那里。

许久，谢宁婉才抬起僵直的腿，走到谢清央身边跪下。

谢清央看她一眼，突然问：“我问容大夫你的病，他没告诉我，宁婉，你告诉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谢宁婉心尖重重一颤，半晌才出声。

“咳疾。”

“你撒谎！”

谢清央声音从未有过的严厉：“要多严重的咳疾才会咳血？宁婉，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谢宁婉鼻尖蓦的一酸。

她扭身抱住谢清央，闷闷哽咽：“姐姐，我没骗你。”

谢清央根本不信，正要再问，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谢宁婉转头看去，却蓦然变了脸色。

来的竟是林知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