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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说小主这儿有一处莲花池,这鸟喜欢水,平日里无须伺候,它们自个养在水里便活得了。”
小太监边说着,边来到那莲花池,将那对鸳鸯给放了下去。那两只鸟显然是喜欢得紧,在水中游了游立马就去玩了。
“只小主要注意,这两只鸟是一对,可万万不可分开养。”小太监拍了拍下摆上的灰土,笑道:“当初恒亲王殿下从雾都派人运过来的时候,喂鸟的奴才没注意将鸟给分开来了。”
“这两小东西不吃不喝,差点活生生饿死。”
“恒亲王?”对于这位恒亲王她倒是如雷贯耳,熟悉得很,听了许多次:“这对鸳鸯是恒亲王的?”
“是啊。”小太监点着头:“这对鸳鸯就是恒亲王这次带回来的,殿下瞧了喜欢非逼着恒亲王忍痛割爱,这不,奴才就给您送过来了。”
小太监说完在地上打了个千儿就走。
玉笙等人走后,又站在水榭上瞧了眼,底下的莲花池中两只鸟玩得倒是欢快。
她笑了笑,带着奴才们回去:“这外面的都在揣摩殿下与恒亲王怎样内斗,如今看来这两人关系好像还算是不错。”
“到底是兄弟。”天快黑了,晚上有风,素嬷嬷给她披了件单衣,边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总归不是仇人。”
这若是寻常人家,这句话自然不错。
可这是皇室,关乎着的是皇位,主宰一切的命运。
玉笙摇摇头,不去细想:“谁知道呢?”
——
到了晚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该用晚膳的时候都过了好一会,王全忽然打着灯笼进来,说是今晚殿下不过来了。
白日里太子走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意,说是晚上过来陪她用晚膳呢。
果然,男人的话就是靠不住,这才多久啊,眨个眼就给忘了。
玉笙心中一边吐槽,一边冲着王全点头:“自然是处理公务要紧。”她让人将冷了的晚膳拿下去热了热,等了太子这么久她都没用。
王全原路又返了回去,去了书房。
往日里书房的门是开敞的,今日却是关的严严实实,王全将门口盘旋的小太监指挥走,自个儿接过那托盘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那股迦南香似乎淡了些,取之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摄人般的压力。
王全朝前走的脚步静了静,举着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白玉的酒壶刚放下,一只宽大的掌心就伸出执着酒壶接了过去。
酒香落入杯盏中,屋内梅花香散开。
“去了西北这么久,想的就是这口梅子酒。”那人执着酒壶一口灌了,梅子酿前味甘甜,后劲却是辛辣十足。
那人一口气闷了一杯,眼也不眨。
太子轻笑了一声,接过那酒壶给自个倒了一杯:“你一去七年,饱经西北风霜,这酒喝起来只怕是早已没了滋味。”
对面的人低下头来,露出一张与太子十分相似的脸。
只与太子的天生温润不同,那张脸更加地硬朗,线条分明,五官自然不用多说,天生的上位者,两人的眉眼无一不是精雕玉琢的。
只眼神不像,浑身的气势也不像。
太子的这张脸,更加温和些,哪怕是眼神没温度,但那张脸看上第一眼,就是玉,就是雅。
而这人,五官分明是十分相似,但又可以说是无处都不像。
不知是西北的冷风吹的,还是杀多了人,可那张脸哪怕是笑着的,却依旧还是带着戾气。像是翱翔的鹰。
“西北的那些烈酒吃多了,是有些没滋味。”那人放下酒杯,直接掀开酒壶灌了,一酒壶下去跟喝水似的,惊得王全站在身侧,眼睛都瞪直了。
“下去。”太子皱着眉心有些不悦,王全立马垂下脑袋才知自己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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