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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买来的啊。”

“夏虫不可语冰！”

……

……

“请问可以停一下吗？”

争吵中的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到一张似乎有点眼熟的面孔，带着礼貌的笑容，正望向这边。

“你是……”

陶慕之皱着眉思索到底在哪见过。

对方的声音很柔和，带着奇异的舒缓感，说起话来像歌曲般悦耳动听：“我们刚刚才见过面。”

陶慕之想了起来：“你是银橡叶的老板！”

精灵点点头：“魔法师先生的记忆力很好啊。”

“有什么事？”

陶慕之问完之后疑惑地四下张望：“刚才的卫兵呢？”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刚被夸奖过的记忆力。

“如果你是在找他们的话——”精灵回答道，“在那儿呢。”

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苏湛看到卫兵们明显失去了意识，被滑稽地叠在一起，像个巨大的汉堡包。

陶慕之也看见了这一切，他惊讶地问精灵：“是你做的？”

精灵摊开双手：“如果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话。”

“你真的是……银橡叶的老板？”

精灵捻了下垂在颈边的长发，狡黠地眨了眨眼，在阳光的折射中绿得犹如翡翠：“当然，我当然是。不用为我担心，他们……”他的视线在那群卫兵身上扫过，“那时候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楚，只会认为是魔法师打昏了他们。”

真狡猾，好象很少有人会说精灵狡猾……陶慕之回忆着并最终放弃寻找这样的事例……但这个的确是。

他忍不住继续问：“为什么？”

精灵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看你们在吵架，似乎顾不上解决他们。”

“不，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

精灵看着陶慕之，正色说道：“伟大而仁慈的王告诉我们，魔法师是精灵的朋友。”他的嘴角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反问道，“我帮助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对？”

的确没有。

陶慕之和苏湛将被打昏的卫兵抛在脑后，在精灵的带领下，穿过墙壁塌陷的街道……

黑发少女一直张望着，精灵似乎看懂了苏湛的心思，告诉他这里没有其他人——当然，也就没人受伤，除了可怜的卫兵。

三个人很快来到一条巷子的深处。

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壁灯被点亮，精灵侧过身体，两个人同时看到一条昏暗的楼道。楼道的尽头黑黝黝的，似乎通向地底。

看出两人的疑惑，精灵解释道：“镇上都是追捕你们的卫兵，从这里走要安全得多。”

“这个……通到镇外？”

“对，顺着楼梯一直往下，然后向西走。你们会走到一个废弃的矿洞里，矿洞的出口在镇外，没有人会注意。”

“感谢您的好心。”

“不用这么客气，我的朋友。”精灵似乎听出陶慕之如此正式道谢的别扭，语气里有一点隐藏不住的笑意。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个绿色的布袋递给陶慕之，“我想，这些你和你的同伴会很需要。”

陶慕之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梦：“等等，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你的问题有些奇怪，”精灵的手指抚上额头，“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象就是，魔法师公会被袭击……这点我想你比我，一个精灵会更清楚。接着，大陆四国统一发出了对魔法师的通缉令。很显然，这是一个阴谋。”他的语气里带上一些遗憾，“人类的阴谋，我想你也比我，一个精灵会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