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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昭玉打断他，&1dquo;池愿，昨天我给你讲的那些回忆&he11ip;&he11ip;是我骗你了。”

  池愿第一反应是，这是要说实情，拿身份压他了。

  &1dquo;我想是我先喜欢上的你。”贺昭玉亲了亲他的脸，&1dquo;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12章我会记得

  池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贺昭玉讲的龟仙人催眠了，在梦里听到的这些话。

  悄悄在胳膊上掐了把，痛得脸都皱成一团。

  贺昭玉仔细分辨他的表情，脸上也变得复杂，&1dquo;我的喜欢这么让你苦恼吗?”

  &1dquo;&he11ip;&he11ip;”倒也不是。池愿缓缓精神，&1dquo;你，你喝醉了&he11ip;&he11ip;”

  贺昭玉略一点头，好像被点醒一般，诚实道，&1dquo;是醉了。抱歉&he11ip;&he11ip;”

  他顿住了，现在表白并不是好时候，思维比平时慢很多，怕词不达意。

  但既然已经豁开一道口子，就想全部都倾诉出来。

  等待下文的几秒里，池愿的心仿佛被凭空拿捏着，时而被攥一把，时而被指甲刮，又酸又痛。

  他怕贺昭玉上一秒说喜欢，下一秒就告诉他这是醉话。

  抱歉我说错话了。抱歉你不要当真。

  想退缩，但早就收不回来了，疼也想把心放在他手上。

  &1dquo;抱歉现在才告诉你，我也是才想清楚。”

  那天池愿问他有几分喜欢的时候，他就认真去想了。总不能池愿喜欢得纯粹热烈，他喜欢得不明不白。

  &1dquo;我最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无论想到哪个时间点都觉得晚了，只能不停地向前推，”贺昭玉很轻地笑了下，&1dquo;原来是最开始的时候。”

  他说得很慢，因为要在被酒精麻痹的脑子里捋出顺当的人话来。

  池愿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却做不出反应来。

  &1dquo;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贺昭玉补充道。

  池愿还是没有言语，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注视着他。

  &1dquo;你恢复记忆了吧，我看出来了。”从他说自己恢复正常了开始。

  贺昭玉试图宽慰他，&1dquo;所以不用顾虑什么。”

  还不说话。

  贺昭玉开始嘀咕，他是哪里说得不好?怕池愿这样憋出什么毛病来，叹了口气，柔声道，&1dquo;好吧，如果会让你觉得负担&he11ip;&he11ip;”

  池愿一头扎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