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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牛年纪事7731（第1页）

第1o2章牛年纪事（773）（1）

正月初一，魏、博、德、沧四州同时举行四圣祠堂揭幕仪式，四台舞剧随之演出。哥舒晃到沧州才知晓“四圣”乃是安禄山、安庆绪、史思明、史朝义父子，怒斥田悦“请柬上白纸黑字，写明四圣乃太宗、中宗、玄宗、肃宗，并以忠臣良将陪侍，缘何突然改为叛贼祠堂？吾与突骑施商会代表不辞幸苦，昼夜兼程，自循州赶来赴会者，意在支持雁门郡王效忠朝廷之举，如此蒙骗，岂能长久？”言毕愤然离席，强行冲开牙兵阻拦，昼夜兼程，自海路返回循州。薛嵩在博州觉上当，怒气冲天，断舌而亡。而“忐忑不安群体以辅车之势共存共亡互助协调会”其他理事单位或装聋作哑，或遣密使向朝廷解释情况。回纥代表表声明“只参与商贸，不出席任何与政治有关的活动。”

正月二十二，代宗得到密使、薛嵩侍女红线送来《田承嗣在四圣祠落成典礼上的若干点讲话》记稿全文（注共两千八百字，错误多达两千零九十七处），怒火中烧，立即召集大臣，高度赞赏薛嵩之死，追赠太保，诏遣其弟薛崿知留后，加太子少师。之后，声讨田承嗣，提议任太子李适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以郭子仪为副，号令天下，大张挞伐。代宗反反复复说“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老田头，气死朕了！”众臣意见不一，有的认为不能东西两头同时用兵；有的认为田承嗣乃刁滑无赖之小人，不可较真，有的提议仿效汉武帝雇佣傅介子刺杀楼兰王之法图谋之，有的则建议聘请高明巫师对田承嗣施蛊，令其俯帖耳。讨论到中午，裴遵庆进言“陛下！明天是‘燎疳节’，长安百姓出城，到野外捡拾柴禾、蒿草，期待您与民同乐！”代宗恼怒喝斥“田老贼如此欺凌朕，燎什么疳？乐什么乐？”裴遵庆面红耳赤，欲言又止。元载不紧不慢说“请圣上息怒！以臣之见，这是扫荡田承嗣及其他忤逆镇将的良机立即诏令长安百姓用黄纸剪出两排燎疳娃娃，明个儿傍晚烧掉时，令大人小孩高声欢呼‘田承嗣灭掉了！’形成强大阵势，威慑！”董秀等人随声附和，赞同。阿嗜尼连声叫好，并且要指导宫女将燎疳娃娃剪成田承嗣的形象。他自信地说“当年，额迫充当四个反贼的配件时，经常看见老贼卑躬屈膝，熟悉他的每一根胡须。”

傍晚，代宗率文武大臣及独孤红等嫔妃宫女到朱雀大街参加燎疳活动。人潮如海，万头攒动。代宗亲手点燃巨幅田承嗣剪纸像，引柴蒿火堆。群臣欢呼，独孤红欢呼，嫔妃欢呼，官吏欢呼，名流欢呼，商贾欢呼，士卒欢呼，百姓欢呼。随着“田承嗣灭掉了”声浪传播，大街小巷、乡村院落，柴禾堆随之熊熊燃起，映红城头及夜空。在董秀、李季连等人陪同下，内侍魏知古扶持代宗跳过火堆，燎一燎。卓英倩、李待荣也窜弄嫔妃抱着枕头、锦衾、簪、璎珞、饰、抹胸等物件在火上燎。之后，郭子仪、裴遵庆、路嗣恭、崔宁等人怀抱兵器、弓箭在火堆上跳来跳去。元载、刘晏、杨炎、常衮等人各自率领家小抱着文房四宝、擀面仗、锅盆、酒杯、碗筷、衣帽、被褥之类，在火堆间来回蹦跳。阿嗜尼从梦中惊醒，现自己被系在轿子中，急得大叫，声音却被欢乐浪潮淹没。内侍孙知古无意间现他，急忙解开丝绸，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在火堆上欢快地跳跃、燎烤。阿嗜尼高兴得手舞足蹈，说“你这人真好，额一定给你谋个肥缺美差！”孙知古深受鼓舞，将秧歌动作融进跳跃，滑稽可笑。代宗见此情景，愁容顿消，哈哈大笑。火堆逐渐熄灭。郭子仪递过一把当年率领官兵利用休战期间耕种时使用过的铁锨，请代宗拨火。代宗铲第一锨，群臣高呼四夷来朝，珠宝满仓！铲第二锨，百姓欢呼风调雨顺，五谷喷香！铲第三锨，嫔妃宫女七嘴八舌叫喊龙体健康，万寿无疆！

深夜，群臣护送代宗回宫。元载、杨炎、董秀、李季连、卓英倩、李待荣等人只等散朝，便进行下一阶段的娱乐活动。代宗却兴致大，饶有兴趣，一边评点燎疳过程中的各种趣事，一边开心地大笑。精彩处，他情不自禁，离开龙座，到大殿中央，惟妙惟肖地模仿郭子仪等重臣老态龙钟之笨拙情形和阿嗜尼的紧张表情。众人尴尬，似笑非笑。阿嗜尼已经在代宗的锦囊中睡熟，不然，他会抗议。大臣困倦不堪，眼巴巴望着元载，神情可怜。元载强忍住呼之欲出的哈欠，说“陛下！长安常驻人口和流动人口过二百万，加上周边百姓，即便每五人放一堆火，粗略估算，此次燎疳节烧掉田承嗣剪纸像也有五十万，这种施蛊力量足以让他得病、晦气！”代宗话头被打断，很气恼“元爱卿，你什么意思？嫌朕烦了，是不是？朕知道，你下面还有赌博、喝酒、看艳舞等活动，稍微耽搁一小会——就像蚊子屁股眼那么一小会，行不行啊，牛人？”元载剧烈咳嗽起来。董秀、李季连、卓英倩、李待荣也推波助澜，咳嗽。刘晏、路嗣恭等人做咳嗽状态，却不出声，脸憋得通红。元载瞪一眼杨炎、常衮，两人急忙酝酿咳嗽。仓促间，气流通过有关通道时或许要逃避养路费，意外变成喷嚏。代宗跳将起来，横眉竖目，指着李季连、李待荣等人怒斥“老田头再不咋的，也出生于豪侠行伍家族，他的祖父田璟当过郑州司马，父亲田守义官至安东副都护，到老田头，充任卢龙军前锋兵马使，经常与奚、契丹人作战，屡立战功，而你们这些杯具、尸祝、木偶、酒囊、饭桶除了咳嗽就是打喷嚏，还会干什么？你们享受荣华富贵，是提着脑袋挣来的吗？不！只靠一把小小的阉割刀！相比之下，那些将士背井离乡，浴血奋战，功高而不封，心里怎么能平衡？老田头给四个叛贼立祠堂，换个角度看，是念旧、感恩、忠诚，谁喂的狗，冲谁摇尾巴！进一步说，为旧主扬幡招魂，天经地义。这种精神，你们有吗？你们吃朕的喝朕的拿朕的，还要挖朕墙角，从来没有人替朕分忧解愁，良知何在？啊？”这时，路嗣恭高声上奏“陛下，臣此次进京，一则给圣上拜年，再则，汇报五岭祸乱之根由——循州刺史哥舒晃为了独吞商号股份，谋杀岭南节度使吕崇贲。这个逆贼还不远万里，率领商团代表多人，携带重礼，参加……祠堂……揭幕……仪式……”代宗挥挥手，断然说“严惩不贷！三个月之后，朕必须听到捷报，必须看到京观图！”

二月初二，董秀、卓英倩送代宗亲笔题写“金豆开花，龙王升天，兴云布雨，五谷丰登”匾额及爆米花及炒豆子，前往丞相府，代表朝廷慰问，并参与王卺、季能等亲属的熏虫避蝎活动。

三月初一，吐蕃河西各部将领返回疏勒南山参加尚赞摩、尚息东赞组织之小协商会议，汇报战情现象雄“桂”部军士丢弃之铠甲、皮衣、皮靴、旗帜、刀剑无数，但始终不见人影。尚赞桑欲放弃寻找，两千玛尔“桂”部军士则誓死要营救。

三月初二，积雪消融，遍地成河。玛尔“桂”部遥见无数裸人在舞蹈，高呼不应，点火示警，无响应。涉水靠近，忽见数名裸男裸女激情表演舞蹈剧。“桂”部将士疑为鬼魅，命苯教做法念咒，无效。后邀请毛押牙前观看，他如此解释情景剧名为《杖毙或缢杀》，当年，中宗李显之子李重润及女儿永泰郡主、女婿武延基因为不满武则天男宠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之行为，被召入宫，抓捕。中宗李显为保全家人性命，下令将儿子、女儿、女婿一起勒死，向母亲交差。此后，冤魂野鬼经常表演取乐。

三月初三，王卺及两子伯和、仲武组织长安名姝及轻浮之士在朱雀大街玩车震。据不完全统计，参加此次活动之车类型有黄牛车、牦牛车、马车、狗车、猫车、熊车、骆驼车、羊车、孔雀车、金丝猴车、雪豹车、云豹车、黑豹车、金钱豹车、大象车、老虎车、青蛙车、黑猩猩车、白狮车、麋鹿车、白臀鹿车、野驴车、犀牛车、羚牛车、狼车、狐狸车、斑鬣狗车、丹顶鹤车、暹罗鳄车、大羚羊车、金雕车、鸵鸟车等数十种。事当天，自晨至昏，各类彩车旗帜飘扬，争奇斗艳。伯和、仲武强邀红线参加，遭拒；又欲羁留其到大荒会所巡回表演剑术，并增加情节，排演舞蹈，生动再现“魏博盗盒”情景。红线满目悲凉，说“人生如大江大河，浩浩荡荡，奔涌向前，岂能倒流？”言毕，知其不能脱身，拔剑自刎。张红红、谢阿蛮、任思思等演艺界人士在玄武门外举行裸体游行，要求惩办凶手“二元”。元载立即表声明伯和、仲武随同路嗣恭赴岭南执行公务，已离开长安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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