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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王世充开城投降 李世民大摆庆功宴（第2页）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此词一出，众人皆惊，杜如晦默背了一遍，说道：“豪气、壮哉！与此情此景相切（头一段描写了与窦建德决战时战场上的严峻形势，后一段与现在情景契合）。能听这等佳句，甘愿罚酒。”众人也都认罚。

宋成看到众人喝酒后，悠悠地说道：“这是我的第一，也是最后一。因为我只听过这一。”

众人大笑。

酒过一轮，又轮到宋成时，宋城说道：“我会做买卖，善算数，我出一题，答不上来的罚酒。”

“树上七只鸟，我一箭射落一只，树上还有几只鸟？”

李世民的表弟李道宗抢答道“六只”，另一个年仅十七岁的表弟李道玄也答六只（李道玄与李道宗也是表兄弟，都是李渊家族的后起之秀），见其他人都未答，有人愣，有人恍然。

此轮房玄龄是令官，宋成于是说道：“请房兄评判。”

房玄龄答道：“树上一鸟被射中，其它的鸟都被吓的飞走了。”

宋成对着李道宗兄弟俩说道：“此题太简单，众学士不屑回答，我来陪二位罚酒吧。”

宋成与二人相互碰杯，李道玄喝的兴起，对宋成说道：“宋将军，我深信你武功高强，能否指点我一二？”

宋成看着李道玄的年轻面孔有趣，拍了拍身上的腰刀说道：“你信我一刀能砍断桌角（脚）吗？”

这是一个长条大木桌，桌面木板有7～8公分厚，但李道玄相信宋成，点头说道：“我信。”

宋成接着说道：“那么问题来了，若一刀砍断桌子一角（脚），这桌子还有几个角（脚）？”

李道玄答道：“三个。”

见到有些人又笑，不禁问道：“难道其它的角也能像鸟一样飞走吗？”

李道宗长李道玄二岁，用手指沾着酒在桌角画了一条线，说道：“是五个角。”

宋成对李道玄说道：“别泄气，你二位答得都对，有时间尽可到我营中，咱们切磋武技。”

长孙无忌、房玄龄等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反应很快，对宋成之言立刻领悟，暗叫妙哉，值得浮一大白。

众人俗交融，越喝越有趣。

高德和三个营长与程咬金、秦琼、罗士信、牛进达等山东帮混到了一块，大家都光着膀子，攀比身上的伤疤，叫板喝酒。秦琼经历的战斗最多，身上的伤痕也最多，听到秦琼讲述自己一次次负伤的经历，多次身陷敌阵，绝处逢生。自己的多少战友兄弟都已战死，说道动情之处，大家齐将碗中酒洒向地面，祭奠死去的兄弟。高德由此联想自己跟着宋哥征战是如此幸运，宋哥总是料敌在先，碾压敌人，从没让部队陷入险境。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只有几处浅浅的伤痕，都有些不好意思光膀子了。

尉迟敬德、侯君集、张亮等来到房玄龄这桌敬酒，宋成也随众举杯，侯君集看到宋成忍不住讥讽道：“我说宋将军怎么坐到了文臣桌前，原来是一身光溜溜的皮肤不好意思和武将为伍。”

宋成不理侯君集，看着李道玄说道：“我再出一题，山中有一只猴子自认勇武，一身伤痕。一日，一只老虎路过，猴子跳出挑衅，老虎没理他，自顾自走了。为什么？”

李道玄听出弦外之音，不好意思回答，众人也无人搭腔，宋成接着说道：“老虎一边走一边心中念叨，老子肚子太饱，下次饿的时候要是能再碰到这个傻叉就好了。”李道玄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许多人也是強憋笑意。

侯君集的怒火腾地窜上头顶，手中酒碗猛地向宋成后背扔去，宋成仿佛背后长眼，一下站起身来让过了酒碗，顺势拔出了大腿侧的短刀，闪电般射出，哚地一声，直钉在侯君集身后的树干上。众人还没来得及从侯君集仍碗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宋成的飞刀已经钉在树上。侯君集回头看到树上的飞刀，不禁头皮麻。

宋成直视侯君集，淡淡地说道：“你若拔不下此刀，以后休再言勇。”

侯君集转身就要拔刀，被尉迟敬德和张亮一边一个拉住，硬拽着离开了（侯君集震惊于宋成的身手，心知肚明，若真动起手来，是自取其辱，索性不再言语了）。

刚才这里出现变故，高德、秦琼他们都过来围观。与侯君集等一起过来的玄甲军统领张士贵见侯君集已经离去，不肯示弱，过去拔刀，见此刀插在齐眉高度，刀尖部分已经没入树干，握住刀柄用力外拔，没想到钢刀纹丝不动，较劲了几次也没有拔下来。张士贵身材高大（一米九），臂力过人，能开硬弓，左右射无空，是军中公认的最强射手和力士。

张士贵见直接拔不下来，只好反握刀柄上下撬动，感到松动后，再次换回正握刀柄，将刀拔出。张士贵细观此刀，刃长二十公分，宽四公分，刀脊笔直，是护身短刀的样式，但比普通刀厚重一倍还多，刀身显现有反复折叠打造的云纹，尖峰刃利，脱口说道：“好刀！”

张士贵手捏刀背将刀柄递给宋成，由衷地说道：“宋将军好身手。”

宋成收刀入鞘，拱手说道：“多谢张将军抬举。”围观的观众，惊叹宋成果然武功绝伦，仅这飞刀的力道就无人能及。

尉迟敬德见宋成仿佛背后长眼躲过酒碗，随后射出闪电般的飞刀，心有感悟，此人武功已到随心所欲，勇而不显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