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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林叔拿着一串钥匙规矩地站在外面自觉关上门,薄向洲面色铁青,大步流星走到床边。
看到床上隆起一小块,他心安一瞬脸色好了不少,他放缓脚步,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oga睡得香甜,呼吸均匀,眉头紧皱像是陷在了梦魇中。他周身萦绕着荔枝味信息素,味道浓郁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面前的alpha。
饶是极力压制,他也被信息素勾起了不小的反应,但很浅薄,他对性事这方面一直不大感兴趣。
他轻声唤道:“安洵?”
安洵黏糊糊地“嗯”了声,没有一丝要醒的征兆,反倒因为这好听悦耳的嗓音睡得更香,像是在听催眠曲一般。
薄向洲重复一遍,加大了音量,“安洵?”
这回安洵不应了,把脑袋藏进被子里,无声地宣示着被打扰到了的怒气。
薄向洲无法,隔着被子在他背部轻拍,安洵起初反抗再度躲进被子里卷成蚕蛹,奈何alpha紧追不放,他气得半醒一把拽住对方的大手,垫在后脑勺下面继续睡。
安洵骨架轻身上没几斤肉,就那两处地方肉多,柔软的脸颊肉抵在alpha的腕骨上,触感尤为硌人,他半眯着眼睛十分嫌弃地把手甩开,还想再躺下时觉察了不对。
旁边有人!
他条件反射拿被子捂住自己,露出一双眼睛对外瞅。薄向洲居高临下地望向他,态度一如既往的漠然,他微微俯身,“醒了?醒了就抓紧起来,等会奶奶要过来看你。”
安洵:“啊?”
这什么时候的事,他咋不知道。
薄向洲面色如常,“我也是刚知道。”
“嗷,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安洵揉眼睛,还没有从睡梦中缓过来。
“备用钥匙。”
安洵不说话了,双手抓着被子不松手,眼神催促对方离开,对方交代一句“快点”便朝着门外走去。
他松了一口气,光着腿下床,从衣柜里捞出一件浅蓝色牛仔裤弯腰穿上。
太险了,晚上嫌热开空调嫌冷,他在两者中间选了不穿睡裤睡觉。薄向洲但凡禽兽点,鲁莽点,一把扯下被子,他的底裤可就没了。
这年头,锁上门都不能睡个好觉。
他掬了一捧水洗脸,强制自己清醒,而后行动快速,风风火火地下楼,拖鞋在木质楼梯上踩出“啪啪”的声响。
老夫人来的速度比他想得要快,他撞上老夫人慈爱的眼神,脚步微顿,脸上带着一些欢喜快步走到老夫人的旁边。
老夫人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安洵犹豫,薄向洲和老夫人坐得很近,他要是坐下了必定和薄向洲大腿贴着大腿。
扯个袖子挽个胳膊就算了,这亲昵的姿势他不适应啊,到时候伪装的甜蜜又露馅,指不定要把老夫人气成什么样。
没等他出声拒绝,薄向洲自觉性十足地坐下了对面。
老夫人年轻时就是急性子,等不了那么久,直接将安洵扯到身边,关心道:“听小林说,敲了十几分钟的门你都没听见,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见,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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