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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姐姐真的做到了如同她所说的那样每周都会来看望我一次,并且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给我一些我向她要过的魔族的书籍,而且她还会把爸爸妈妈写给我的信带给我,我当然也会给她们回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虽然很不乐意但开学日还是到来了,不过每周一次的假期频率并没有对我们见面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暑假开始后,莱尔姐姐开始更加频繁的往我们这里来了。
平常莱尔姐姐是当天来了当天就走,但这种频率渐渐变成有时会留宿一晚上,到现在每住一周回去一次。莱尔姐姐和我住在一个房间里,不知不觉间莱尔姐姐的物品占据了这个房间的一半左右,夜紫也从平常准备四人份的食物变成了五人份,最近在莱尔姐姐回去时他还会搞混,但平常他是不会犯这些错误的,感觉一直有什么事情在打扰着他,是晨光最近太任性了吗?
随着暑假的到来,夜紫也开始了专对我的魔法特训,我不讨厌学习,但他那几近病态的要求和严厉的态度像是在避免什么不好的事情生似的,但每当我问他时,他总会搪塞道:“为了以防万一,你必须学会这些,理由就不要过问了,但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我会说的。”面对这样的回答,我也只是叹口气选择不再过问。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等到我需要知道的时候再说吧。
“好了,克鲁斯你再试一次,”夜紫点燃了篝火后向我喊到。他让我练习的是基础中最难的魔法操纵,难度是会随着施法者想要的效果而逐渐提高到,他想要我达到的水平至少在最高等级甲上附近。这要求我在不使用任何帮助器具甚至是双手的情况下可以动用魔力对自己面前的火焰进行随意的操作,这对精神力和魔力储备都是极大的消耗,每次我都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够恢复过来。说真的,一天一次的话还好,但一天进行四五次这样的高强度训练真的很折磨人的耐性。
“我知道了。”我在回答后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火焰上,我凝视着这团火焰,希望可以运用魔力让它像树木一样生长,火焰也开始顺从的从芽开始、生长、成型,树枝也开始不断延伸。这看似简单的操作却使我感到筋疲力尽,最终承受不住的跪坐在了草地上,由火焰构成的树木也在一瞬间炸裂开来消失不见了。
在一旁观看的莱尔姐姐最先跑过来让我靠到了她的身上,跟着过来的晨光也把水杯提给了我,最后一个赶来的夜紫却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最近几次尝试一点长进都没有,克鲁斯请你再努力一下行吗?”
“你连我现在的程度都做不到吧!”精神上的疲惫是我感到烦躁,太阳穴处在一跳一跳催促着我泄自己的怒火。我觉得现在自己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让我直接越过两年半的课程直接学习这个有什么意义?”
夜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莱尔姐姐后叹了口气:“最近你们村的祭祀要开始了,用来杀死你的祭祀;教义里表明只有用烈火才能彻底的净化你,所以……我和莱尔打算让你学会高阶的操纵术,至少需要到达能够随意操纵火焰的程度,这样如果生了什么意外。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在你身旁对吧。”说完夜紫不由的苦笑了下。
“我知道了,我只是……”我闭上了眼睛。莱尔姐姐大概已经跟他们说了我的事情了吧,他们在知道了我的事情后还在关心我,看来我真的是他们家庭中的一员了呢。嗯,这样就足够了。“谢谢,但我现在太累了,能等到明天再继续吗?”
“嗯,没问题。”夜月点了点头便转身打算离开了。
“那个,抱歉,我向你火了。”我垂下了耳朵表示歉意。
“没事,”夜紫摆了摆手接着说:“你活着更重要。”
在这之后几天的训练一如既往,但不知为何我对火焰的操纵很难再有长进,魔法是由精神具象化的产物,我大概是缺少什么东西吧,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离满月也就是祭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但小镇里仍旧风平浪静,夜紫和莱尔姐姐要求我每次外出都必须有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陪着,并且最好不要外出。但是再周密的计划也会有疏漏。何况这只是两个人想出来的办法呢。
那天是祭祀开始前的一天,同时也是中秋节的前一天,街上的人们已经开始为明天的节日做准备了,我和莱尔姐姐也来到了街上准备过节时需要的东西。在之前的村子里每到祭祀的时候妈妈她们便会出去将,我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也只能在看书的同时想象祭祀的样子。但是现在,我和莱尔姐姐两个人替家人们准备明天所需要的事物,这是之前只能想象的事物。
在面对摊子上的,我之前从没见过的叫做月饼的食物我不禁被勾起了兴趣。到是莱尔姐姐非常熟练的对摊主说到:“要两盒红豆的用来做贡品,两盒绿豆的给夜紫和晨光,一盒五仁的给克鲁斯爷爷。伊莲娜,你想吃点什么?”
面对整齐排在桌子上金黄色还泛着油光的月饼,我不禁有些为难。“我没吃过,我不知道,有用小鱼干做的吗?”
我这一问使莱尔姐姐不禁笑出声来“那就绿豆馅的再拿一盒好了。”莱尔姐姐大力摸了摸我的头。在走回家的路上,莱尔姐姐和我每人拿了一种自己心仪口味的月饼尝了起来,绿豆馅的实在是甜的腻,晨光也太喜欢吃甜食了,还是我太喜欢吃咸的了?
正在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时,不禁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步伐也轻飘飘的逐渐没有了踩在地上的感觉,正打算拉住莱尔姐姐时她却先一步倒在了地上,没有反应过来生了什么的我也逐渐被黑暗所包围。
醒来时现自己位于一座木质的教堂中,之前的村民们都聚集在教堂中央等待着站在我面前的爷爷说些什么,姐姐则是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握着一把低端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匕,爸爸和妈妈则被拿着长枪的卫兵拦在一旁不知为何无声的哭泣着。环顾一圈后没有现莱尔姐姐。我尝试移动双手,不出所料我被固定在了教堂的十字架上,木柴整齐的排列在我的脚下。
“各位!”爷爷转过身张开双臂面向全体村民大声说到,而姐姐仍然抬着头呆呆的看着我,她眼睛空洞洞的似乎仍然无法理解现在生了什么。“今天,是我们将窃取瑞尔理之力的魔女献给瑞尔理之神的日子,伟大的瑞尔理之神一定会让再次让恩惠回到我们的村子,旱灾很快就会结束。现在,伊娜,去把原本应属于你的‘莲’从魔女手中给夺回来吧。”
“父亲!”被卫兵拦在墙边的母亲向爷爷哭喊到,爸爸则紧紧抓住卫兵手中的长枪不让他们伤害到妈妈,“伊莲娜是个乖孩子,她怎么会给我们带来灾害呢?伊娜!”妈妈向姐姐恳求道:“不要听你爷爷的话,不要伤害你的妹妹!伊莲娜,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听了这些话,姐姐的耳朵有所触动的抖动了一下,握着匕的手也放松了些,但她任然用空洞看不出任何事物的眼睛盯着我。“闭嘴!”爷爷怒吼到,他正因气愤而浑身抖,爷爷向站在门口等待着的卫兵打了个手势后,卫兵点了点头后端着一个银色的盘子走了上来,莱尔姐姐的头颅被平方在上面。她禁闭的双眼再也不会挣开了,留有血迹的嘴角也再也不会和我说任何一句话了,切口处的血液已经完全凝固了。“既使你是我的女儿,如果再敢打扰祭祀活动,那你的下场就和这个渎神者一样!”看到这一幕的妈妈惊恐的捂住嘴向后踉跄的几步跪倒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爸爸的双手因为气愤也是青筋暴起,但因为卫兵的阻挡他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莱尔姐姐,因为我,都是以为我才……掺杂着怨恨与悲伤的泪水不断地从眼中涌出低落到柴堆中,在脸上留下滚烫的泪痕。姐姐像是感受的到了什么一样眨了眨眼,但她仍然呆呆的看着我。低落在柴堆中的泪滴化作了微小的火苗正随着我被仇恨充满的内心跃动着。
看着眼前现在这一幕,伊娜将要伤害她的亲妹妹,我的爱人还跪在我的身旁因为这场悲剧而无助的哭泣着,身为男人,我却…我却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看着她们两姐妹自相残杀而无动于衷,这样的话,我算是什么男人!“伊娜,听话,不许伤害你的妹妹!”
爸爸,妈妈,只要妹妹死掉这一切都回家结束的,只要妹妹死掉,我也不想这样,但为了大家,伊莲娜,去死吧!我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不断流泪的伊莲娜,握紧了手上的匕,下定决心向伊莲娜走去。
“够了!”爷爷看着爸爸和妈妈,身体因为气愤而止不住的抖,“你们不再是我的孩子,到瑞尔理之神那里去忏悔你们的罪孽吧,动手!”爷爷话音刚落,士兵手中冷酷的长矛便同时刺向了爸爸妈妈,爸爸为了保护妈妈而闪到了她的面前,但这只是徒劳,穿透了爸爸身体的长矛同样无情的穿透了母亲的胸膛后拔了出去,没能理解生了什么的爸爸在看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踉跄着跨出几步后如同断线木偶般倒了下去,鲜血布满了他眼前的地板。“父亲……”妈妈至死也没有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她看着空洞洞的天花板的眼神也失去她原本应拥有的光芒。
“爸爸!妈妈!”我和姐姐同时喊到,姐姐因为接受不了现实而跪坐在地上扔掉匕双手捂脸的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们可是你的孩子啊,做出这种事情你们才是最应该去死的家伙吧,你们这群家伙都去死吧!
隐藏在柴堆中的火苗如同受到鼓动般迅燃烧起来,吞噬了柴堆的火苗在我脚底围成了一个火圈,从火圈中分裂出两股火焰迅形成一堵火墙将所有人围在了教堂中央,两条火蟒从火焰中由仇恨和愤怒而诞生,它们绕着十字架的底部交叉向上蔓延,将束缚住我的绳子在它们体内化为了灰烬,随后这两条巨蟒在我踩着由火焰构成的阶梯走到地上后,它们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在不断膨胀的同时向恐惧的人群冲去,在它们抬起自己由火焰构成的头部后用张大嘴后露出的尖牙将他们带入了火焰的地狱并让他们在痛苦和恐惧中化为了灰烬。
我走过已经吓傻的姐姐身旁,每走一步,木制的地板上便留下了燃烧着的脚印,我走到爷爷面前,看着他极其可笑的仰身倒在地上,用颤抖的胳膊支撑着他同样颤抖不已的身体。我缓缓的抬起手来,由火焰构成的蟒蛇沿着我的脚跟爬上了我的胳膊后沿着我伸出去的手掌悬空在爷爷面前吐着信子,爷爷眼中倒影着吐着信子仿佛下一秒就会露出尖牙的火蟒和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他的我自己。
“停手吧。你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罪孽。”由火焰构成的高墙在夜紫面前如同摆设,随风飘动的紫色长并没有因为凶猛的火焰而燃烧一丝一毫,他无视爷爷走到我的身前后半跪下来将我抱在了怀里:“我会解决着一切的,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时很多事情就都结束了。”在夜紫的怀里有着和爸爸妈妈同样温暖的感觉,这种温暖不由的让我安下心来,任由安心黑暗的人黑暗将我的意识带走。
“好了,”夜紫将我抱起放到了教堂的长椅上后抬头看了看正在剧烈燃烧着的教堂后走到了爷爷身旁,抽出了他从守卫身上夺来的还带有血迹的铁剑,“那些家伙很弱,根本排不上用场,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已经死了,不过你会关心别人吗?罢了,我没兴趣知道。还有什么遗言吗?”
还没等爷爷开口,爷爷那惊恐的表情便永远停留在了他的脸上,并随着他的头颅滚落到了地上。“我不想听。好了,伊娜对吗?该解决你了。”夜紫将沾满鲜血的铁剑插入爷爷尸体后开始向伊娜走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后拉着伊娜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摁在了十字架上。
伊娜在被夜紫抓住手腕后仿佛才刚刚理解生的一切,开始哭喊着做无用的挣扎:“明明…明明都是伊莲娜的错!要是没有她,要是她当时死掉的话,这一切都不会生!”
“是啊,但她还活着啊,所以……”夜紫将匕对准伊娜的手上刺了上去,将伊娜钉在了十字架上任由火焰啃食着她的腿部,“所以你替她去死吧。我不杀小孩,所以就让火焰将你献给瑞尔理之神吧,这样,旱灾就会解除了吧?”说完后,夜紫便起身回去抱起了伊莲娜离开了已经成为火海的教堂,最后剩下的伊娜的哭喊也被疯狂跃动着的恶魔火焰所吞噬。
“要下雨了,快些走吧。”树林里抱着伊莲娜的夜紫自顾自的说着,“今年没有见到圆月啊。”
“好了,他就给我讲了这些,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是莱尔姐姐和爸爸妈妈的墓的话,勉强算是找到了一些然后葬在了这里的公共墓地里。”克鲁斯,或者说伊莲娜在说完后如释重负的坐到了我的床上,“还有……”伊莲娜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我揽到了怀里并不断有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伊……”
“克鲁斯就好。”
“嗯,克鲁斯,我们会一直在你身旁的。”我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誓到。
“我知道,我相信你们。”说完后克鲁斯也用双手环抱住了我将脸埋在了我的怀里一段时间后才松开了手:“好了,晨光应该在楼下等急了吧,毕竟她应该会很紧张的。今晚我们都不会在家的,就你和晨光两个人,可别做的太过了,明天还有事情呢。好了,明天见。”克鲁斯一连串说完后轻笑了一下便快的离开了房间。
我靠在了禁闭的房门上,门后是被我独自留在房间里的夜紫,我伸出右手在手心上形成了一团小小的火焰后便将它掐灭了。“果然还是有些害怕啊,慢慢来吧,毕竟我还有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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