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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烟雾弥漫,碎石四溅。高耸的大楼上被炸出了一个窟窿,浓浓黑烟从中滚滚溢出,向周围逸散,而原本温馨的公寓里已变成宛如战后的废墟,布满了硝烟与尘土。
罪魁祸首用靴子的侧面踢开挡路的碎石,从隔壁从容地跨入房间,在浓雾弥漫的房间,他模糊看到一个人形。
男人挥挥手,想要驱散挡住视线的烟雾。
他再次定睛一看,那人影胸口的领巾如一面旗帜在风中飘动,好似在朝他招手。一名身穿水手服的身影影影绰绰映入眼帘。
这时,一股狂风从大洞处涌入,将室内的浓烟几乎全部席卷而去,站立的那人也露出全貌。
……是那个星浆体。
客厅内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眼下被爆炸的冲击力全部撞飞,四散歪斜在墙角。
在中间空出来的场地里,天内理子孤零零站着,双眼直直注视着他。
男人诧异不已,脱口而出:“你竟然没事?”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询问对方,不如说是对自己因为计划超出意料之外的纳闷感叹。
星浆体竟然能在他精心设计的爆炸中毫发无损?
“术式?不……是咒具吗?”
男人上下打量天内理子,不由推测道。
据他所知,星浆体可没有进行过专门的咒力训练,不会像他一样用咒力保护全身,可现场也没有咒力残秽,没有使用过咒术的痕迹,那唯一能保护星浆体的估计也就是咒具了。
想到这,男人啧了声。
不愧是要供给天元的星浆体,竟然还装了一个咒具给这个小丫头。
对于累计千百年的咒术世家和大权在握的总监部而言,他们所拥有的咒具多如繁星,为了保护星浆体舍去一个估计也不值一提,可对于其他人,比如像他这样的诅咒师,那就算想要获得一次性的,即使只能抵挡相当于爆炸威力的咒具,也是极其困难的。
不过就算有咒具又如何?早死晚死几秒的区别罢了。
男人心中说不上是怜悯还是嘲笑更多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弱小就是原罪。
对于像星浆体这样只能任人操控,身不由己的卑微弱小之人,就算有咒具的加持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讽刺的笑。
在他的视线中,天内理子不解地歪头,感觉男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咒具……?那是什么?
虽然疑惑,但她没有去花时间去探寻男人话中的含义:
“你就是要来杀我的诅咒师。”
“也就是……”
她仿佛是在与自己对话般,眼底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平静:
“敌人。”
即使辨认出了面前人的身份,天内理子的吐息依旧平稳,脸上也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似乎还傻乎乎地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正处在怎样不妙的局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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