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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吧……

很快，脚步声停住，楼愈不再挣扎，瞪大眼睛看向黑暗中某一处地方。

“啪――”锦盒被打开，丝滑柔软的金丝绒上呈着一支精致翠绿的竹笛。

许久未见光，当光线一下子涌入视线时，楼愈下意识眯起眼睛，待适应外面的环境后，他一眼就看清了正皱眉打量他的孩童。

粉玉琢面，玉冠梳发，眉眼间点着颗红痣，带着稚气。

被盯得发毛，楼愈不自觉僵硬了身板。

看什么看？你这小孩脸长真大！

待楼愈被孩童抓在手上，他才隐隐约约意识到点什么。

一侧的黄铜镜反光，映得娃娃身姿挺拔，也衬得他青翠欲滴。

滴……

咿呀呀呀呀！！！！

吓得楼愈哭爹喊娘，这是他？这是他？！

不是小孩脸大，是他怎么变这么小了？

楼愈虽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但又不是脑子被狗咬了，他依稀觉得自己梦里的样貌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能手握长刀脚踏铁骑的八丈壮汉。

他被打回原形了吗？还是说他本身就是根竹子，他是妖怪吗？

楼愈一觉醒来，接受不了现实，小孩可察觉不出他的心思，拿起他藏进广袖，又“啪嗒”关上锦盒，不紧不慢出去了。

他走得慢，楼愈在里面躺着也挺舒服的。

突然有稚嫩的声音喝住了小孩，“方桑，你往先生书房跑作甚？”

方桑没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那声音主人却不依不饶，跑到他前方，张开双臂拦住他。

“是不是偷先生东西了？你这野小子。”

楼愈眯着眼，听着那小孩咄咄逼人的气势，心里平静不下来。

小孩子吵架嘛……

他最爱看了……

方桑明摆不想和他纠缠，又不想显得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他呼出一口气，编了个借口，“先生来时拿错了书，让我还回去。”

“真的？”对方的口气半信半疑，“真的。”方桑真诚地点头，“不信你可以搜身。”说着大方抬臂，一副“任君割宰”的架势。

楼愈有些好笑，透过衣缝看到有个同方桑年纪一般大的孩童果真慢慢让开了。

楼愈笑了，要不是方桑藏在袖子里的三根手指紧紧攥着他，他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小孩子就是好骗。

楼愈好久没瞅见乐子，誓要将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一下子笑个没停，好像快喘不过来了，他夸张地深深倒吸一口气，“呜，呜――”

方桑：“……”

楼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