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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又侧远一些,杯中的桂花酒泛起一波涟漪。
涂抑很快把自己的那个月饼吃完,看到木棉身前的还原封未动,问他:“学长你怎么不吃?”
“太腻了。”木棉说,“你喜欢的话就一起吃了吧。”
涂抑果真不客气,几口吃了,“吃完了。”
木棉看到包装里的场景,问他:“为什么只吃一块?”
涂抑神秘莫测地说:“我想吃的只有它。”
那声音比平时稍低一些,总觉得别有所指。
木棉沉沉打量着他,想要追问,身后突然一声轻响。两人同时看过去,涂抑先一步捡起东西:“好像是从灯里面掉出来的。”
木棉认出来:“是河灯,应该是商家的赠品,和花灯放在一起的,刚才没发现。”
涂抑摆弄着:“还挺好看,可惜我们不在河边,放不了。”
木棉思索道:“要放的话也行。”
他把涂抑带到浴室,给浴缸里放水。涂抑看懂他的意图,赞可道:“还是学长聪明。”
两人守在浴缸边等水线,涂抑忽然问他:“学长的洁癖是天生的吗?”
木棉说:“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生的这个病?”
木棉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恍惚的记忆,非常模糊:“记不清了。”
涂抑蹲着,下巴抵在手臂上,看着木棉说:“学长长得好看,也很优秀,生活也很精致。”
木棉想反驳,又听涂抑说到:“可是学长的名字好像和性格不太搭,木棉,听起来软软的。”
木棉忽然有些失神,然后问:“你知道木棉树吗?”
涂抑摇头:“听说过,但是不太了解。”
木棉低声告诉他:“这种树名字听起来温和,但它的别称叫“英雄树”,它非常耐旱抗污染,树的外观雄壮有气概,顶天立地,像英雄一样。我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应该是想让我像木棉树一样健壮强大,跟软软的东西没关系。”
“是吗?”涂抑好像不赞同一般,盯着木棉看了很久。
木棉有些不自在,撇了撇脸,没一会儿,浴缸里的水满了。
“可以了。”他拿出提前带进来的打火机点燃河灯,托着小小的烛光说,“河灯可以许愿,虽然这里不是河水,但勉强凑合。”然后把灯递给涂抑。
涂抑没接:“我一个人放吗?”
木棉说:“河灯只有一盏。”
“可是我想让学长也一起许愿。”
木棉失笑,心说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真的可以美梦成真,却看到涂抑被烛光照得闪烁的眼神,话就这么转了口:“可以。”
但是河灯太小,两人一起放的话难免碰到手,涂抑想接又不敢接那盏灯,犹犹豫豫的,趁着节日良辰,大胆地提出要求:“我可以暂时碰一下学长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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