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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找到浴缸开关关了,哗啦一声,把她从温水里拖出来。赵想容缩在温水中的手居然还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那是她在全世界最心爱的手机。不过进了水,手机早就自动黑屏。
周津塬硬掰开她的手,把手机抛在旁边的台面。
他简直不明白,赵想容整天拿手机做什么,她每天都在给什么人发着信息,而手机游戏又有什么好玩。
大清早本来燥,他再次把她按在墙上,额头微微出汗。
赵想容迷迷糊糊地被拽出浴缸,她终于醒了,打着哈欠,光脚踩着他站稳。
周津塬注视着她,赵想容的目光慢慢聚焦,最初看到他的脸,她眼睛亮了一下,随后看到他青色的胡茬,赤裸的上身,目光继续下移,她意识到他曾经做过什么,现在正准备做什么。
“早,上,好。”周津塬凝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赵想容突然间抬起胳膊,她用手比作枪的形状,瞄准他的下半身,开始进行“射击”,与此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发出“piupiu”的声音。
这一举动堪称幼稚。
周津塬原本压着怒气,此刻,他的面色又变得极其难看和古怪。他一动没动,安静地任她用“枪”扫射自己。
终于赵想容闹够了。
她红唇一撇,得意地吹了下“枪口”,蹙眉说:“你大早上又作什么死?喊什么,喊什么?赶紧穿上自己裤子滚蛋。”
头顶的花洒还开着,水流绕过两人高挺的鼻子,清浅地滴下来。白日里,他俩都是直透人心的漂亮人物,但微微地沉下脸,都有一种蛇蝎美人的感觉。
赵想容看周津塬不说话,试探地踩了他一脚,随后冷不丁地一屈膝,直接狠踹他要害。周津塬早就在防着,他惊险避过,再把她按到墙面。
男人的重量压过来。
“我不想来了!”赵想容喊,这次她真的被气哭了。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周津塬在里面洗完澡后,把赵想容扔到床上。
赵想容头发乱成一团海藻,她又裹在被子里咳嗽。她望着男人迅速地擦头发,换衣服,刮胡子,准备离开。她刚松了口气,想探出脑袋,又被拎起来。
周津塬临走去医院前,硬灌了她一小杯热的黑咖啡,再扔给她一包果汁。
“我懒得管你胡闹。”他扳起她下巴,两人目目相对,周津塬的眼睛透着熟悉的寒芒,“但是把自己折腾病了,你躺在这张床上做春梦去巴黎。”
她狠狠拍开他的手:“我每一次生病都是被你咒的。庸医!王八蛋!死……阉货!”
周津塬不为所动:“胡说八道。”他再整理着自己的衬衫领子,抱着电脑,匆匆地走了。
房门一关,赵想容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歪倒在床。
她满肚子的酸涩,刚刚喝了咖啡还暂时睡不着。赵想容靠坐在床头把秀发先吹干,随后在脸上贴了张面膜,拿着吹风机反复地吹那台进水的手机。
摄像头的玻璃里满是水雾。赵想容以前也失手把手机掉进过泳池,正琢磨怎么处理,又听到门铃疯狂地响。
她抬头一看表,不知不觉,早上八点多。
估计周津塬叫了外卖早餐,赵想容静静地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心跳恢复正常,也有了力气。但脚刚沾地,身体就轻飘飘地往前倒,她再次骂了声。
显示屏里是孟黄黄的那一张布满雀斑的脸。
孟黄黄试了好几套礼服裙,怎么都不满意,她也没同龄的女性朋友,就跑来问赵想容,能不能通过她的媒体关系,给自己调一套定制小礼服。
赵想容隐约想起,她昨晚答应了孟黄黄的要求,还让孟黄黄来公寓找自己。
孟黄黄进屋后,看到沙发地毯旁铺有一层厚厚的纸巾,她奇怪地说:“你家什么东西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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