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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听起来很长,但实际上只过了几息的时间。
当谭十三蜷缩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导火线彻底被引燃了。马儒凉身后的军士立即将胡定边包围住,明晃晃的刀片架在一起。
见到此幕,众多军士哪肯罢休,他们也同时一拥而上,将马儒凉包围地密不透风。马儒凉定定地看着胡定边,强行让自己表现地不是那么地慌。
“胡定边,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胡定边话,孙连山也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倒想先问问马将军你想干什么?”
这时胡定边却出声喝住了孙连山,然后接连喝退一众军士。
众军士虽然不情愿,但胡定边都话了,他们也没奈何,只能收起各自的刀兵,默默退下来。
“马将军,你这样对待胡某,是为何?”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胡定边的笑问,马儒凉一时间也找不到缘由,只能指着谭十三,冷声道:“你对我手下做的事,还问我为何?”
“马将军,您刚刚也看到了,我若不出手,我手下的得力干将性命可就不保了。而现在你手下人还留有一息性命,我也算留手了。”
胡定边忽然提高了声音,没有一丝怯懦的模样。
马儒凉也知道是自己理亏,冷哼了一声后,马上吩咐人去救治谭十三去了。
而因为此事,马儒凉与胡定边的关系似乎更加恶劣了。
马儒凉径直离去,看样子今日之事似乎暂时了结。但胡定边心里清楚,此事不仅没有了结,反而要在积郁一段时间后,变得更加难解了。
望着马儒凉离去的背影,胡定边久久不语。孙连山与众军士们庆祝完回来后,觉察到胡定边的表情,下意识问道:“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胡定边长叹了一声,指了指离去的马儒凉:“还能想什么。今日这一场,算是将我们两方的关系彻底恶掉了,只怕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我看他本来就没想与我们和解。”孙连山愤愤道,“今日他的态度,明明就是故意找我们麻烦嘛!”
胡定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才没有制止今天所生的一切。这样给他一个信号也好,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接下来,该是他出招的时候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胡定边暗自在心里计较着,或许,已经开始思考起应对马儒凉的对策。
……
回到周家的马儒凉,脾气都摆在脸上。
他甚至愤怒地想立马革职胡定边,可是他没有这样的权力。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彻底放过胡定边,他绞尽脑汁思考着该怎样整治胡定边。
这时候,周世豪却恭敬地迎了上来。
“将军您先喝口水,消消气。您何必与他们生气呢,他们在边关野惯了,自然不好管教。”
“不好管教?!”不说起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马儒凉就来气,“我倒要看看,我到底管不管得了他们。”
此刻,马儒凉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帮助周世豪而刁难胡定边,而是为了自己失去的脸面。今日,他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不知那位将军怎么样了?”周世豪假情假意,但装地极为真挚地问道。
马儒凉冷哼了一声:“那个废物,暂时还死不了。”
周世豪凑过来,小声在马儒凉耳边道:“马将军真的想拿下胡定边来么?”
“当然!”
马儒凉立即回道。
“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能先打击到他。”
“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之前,您也曾看见过来自关外的胡人商队。我记得咱们汉人的传统是不与胡人交流的吧……”
周世豪没有说太多,但即便只有一句,却彻底点醒了马儒凉。他眼眸晶亮,意有所会地点了点头。
“对,那里是个好的突破口!”
……
夜色正浓,乌云遮盖了半弯的月牙儿。边关之地静悄悄的,除了巡守军士们路过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出。
在隐约透露的月光照射下,屹立不倒的长城犹如一个怪兽,匍匐在那里。但即便是这般恐怖的巨兽,仍然在时间的侵蚀下出现了破损。
一处远离定夷关的缺口,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但仅仅是一两人通过,还能做到。此刻,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犹如敏捷的猿猴,左右四下看无人之后,迅从缺口处挤过。
出关之后,他立即融入进黑夜里,消失了踪迹。
大约数个时辰后,此人的身影出现在一片光秃秃的山谷之中,确定好地点后,自胸腔内出鸟兽一般的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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