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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尋：我把手機拿回來了。】

【余照：真的？我怎麼相信真的是你在給我發信息？】

【盛尋：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四月的晚風在空蕩操場低聲吟唱，她卻被回音震得不能動彈，靜靜立在原地。

&1dquo;我是不是害你挨打了？”

&1dquo;沒有。”

&1dquo;我今天拔掉了你媽9根頭髮。”

盛尋聽到這輕輕笑一聲，開口恭維：&1dquo;好厲害。”

&1dquo;這樣咱們就...你在哪兒啊？感覺好吵。”

&1dquo;在火車站，我媽說讓我抓緊滾。”

余照咬住了嘴唇內側，眼眶發熱。

盛尋語氣輕鬆：&1dquo;正好，現在頭髮拿到，我回去攢兩個月錢，六七月就能送去做鑑定。”

&1dquo;我手裡有兩千，你再攢兩千塊就行了。”

&1dquo;我不能用你的錢，余照。”

&1dquo;你可以慢慢還，時間耽誤不得，你沒聽過事不宜遲，遲則生變這句話嗎？”

&1dquo;那我也不想用你的錢，你給我點時間。”

&1dquo;我不同意，我還想著五一放假，可以去匯江送頭髮，就說去找我哥玩，等這個等那個的，還要耽誤多久？”

察覺到盛尋還是遲疑，余照鼓起臉頰：&1dquo;你要因為這事兒跟我吵架嗎？”

*

2oo9年4月9日，多雲。

調色盤上堆積的藍不斷加入白色顏料後，稀釋成了今日天空的背景，淺淺淡淡，使人看了稍覺憂鬱。

余照回過神，看偷偷摸摸在課桌下面織圍巾的顧江帆，深棕棉線在她手心裡繞來繞去，動作嫻熟，顯然已經陷入了忘我的肌肉記憶階段。

&1dquo;圓圓，我不會收尾，等我織完了你記得幫我收尾。”

&1dquo;行..不過收尾很簡單啊。”

就是不斷把第二個圈摘下，直到最後一個圓環，將剩餘的線頭穿過去打結。

三月的末尾，顧江帆神神秘秘掏出兩團棉線，問余照可不可以請林美珍教她織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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