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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张张嘴,声音微哑,没再接着追问。
总有一种,越问,她会越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离修担心的看着面前低垂着小脸的以沫。
以沫低低的说:“没,只是突然想到哥哥本来就是骠骑将军,参不参军好像无所谓。”
离修眼里闪过一抹紧张,柔声说:“这事是哥哥不对,但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好,这些天也一直为了这事而纠结。”
以沫摇摇小脑袋,牵强的笑说:“是我骗哥哥在前,哥哥瞒着我不说,我不怪你,而且现在哥哥不用被迫去参军了,这是好事!”
离修伸手想拍拍以沫的发顶,她却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离修看着空空的手掌,只觉得心里也一片空荡。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自在。
以沫侧身,眺望着远方说道:“既然我们待在这里没什么事了,就回杏花村吧!”
离修满眼复杂的看着以沫单薄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坦白身份好像是错误的选择,只希望她不要钻到牛角尖里去才好。
三人回程的路上寥寥无话。
人刚进到村里,便被堵住了,不少人或幸灾乐祸或同病相怜的告诉他们,村长发火了,表示他们再不出现,就要按村规处治了。
在不清楚离修身份前,以沫或许还会担心,毕竟杏花村是她现在居住的地方。
但是眼下听到这些也不过有些好笑。
以离修的官位,就算不被征入军营,将来也总有上战场的时候,又何需要他们这些旁人操心。
“你先去做饭菜。”回到家里,离修就把落夏支开了。
以沫望了一眼,不声不响的回房,反手就想关门,却被离修一脚卡住,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松开手。
离修进屋,挑挑眉,颇是无奈的问:“你还打算和我生多久的气?”
以沫抿抿嘴,不情愿的说:“我没有和你生气。”
她不过是怕而已。
“没和我生气,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离修质疑的看着以沫,不留情面的直接拆穿。
以沫脸一落,反身往椅子边重重一坐,粗声粗气的娇斥:“不然你想我怎么样,还是你觉得我能说什么?”
眼下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是她能左右的,难道堂堂骠骑将军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杏花村里当一个农女的兄长。
想来上次借口去京都,也是回了将军府。
即是这样的话,就代表他早有选择,把她放下,回到本家,那是早晚的事情。
对此,她能说什么,又可以说什么。
“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吗?”离修示弱般的软了声音。
以沫侧了身子,背对着离修,反驳:“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
身份说穿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自然只能各奔东西。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赖着离修撒娇,任性的使唤他,以沫不禁悲自心中来,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离修心疼的抱起以沫坐在椅子上,任由她轻微的挣扎了几下,握紧她如野猫的利爪后,才温声哄道:“怎么会没有话可谈,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的去留,要么你跟我回京都,要么我陪你住在杏花村。”
以沫的哭声一滞,染了泪的眼睫轻轻颤了两下,不敢置信的问:“你还会陪我住在杏花村里?”
离修皱了下眉,对这话并不满意,他想的是一起回京都,毕竟这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当下没说,只道:“这是一定的,我们兄妹俩怎么也要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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