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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那一块。”
他把江昼放下来,扶着江昼坐到检查室里。医生温柔地问他:“你还听得见吗?”
江昼意识勉强回笼,就是疼,嘴唇颤抖,眼前黑,“嗯。”
顿了一下,“有点耳鸣。”
医生又说:“同学,你帮忙把他上衣卷上去,我检查一下他的伤。”
因为要打篮球,所以江昼本来就穿的少,一件卫衣罢了。褚荀应了一声,一只手扶住江昼的肩,另外一只手把他衣服下摆拉起来,露出精瘦的腰肢。
不过是一眼,褚荀瞳孔不受控制地颤动。
一大片青紫。
江昼天生就很白,哪怕风吹日晒,他藏在衣服里的肌肤依然是像玉一般雪白。正因如此,一点青紫落到他身上都格外显眼。
他什么时候伤得这么可怕?
医生哎呦哎呦地叫起来,“这可不是撞一下吧!这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打出来啊!”
因为江昼本来就受了伤,所以被人撞一下反应才会那么大。
褚荀眼里闪过一丝懊悔,他不该跟江昼赌气的,他就该把江昼锁在自己身边,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伤得这么严重,他居然没有觉!
褚荀嘴唇死死抿在一块,几欲开口都憋回去了,最终问道:“那他怎么会晕倒?”
“我先检查一下。”医生迅做了个基本检查,最终判定江昼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体透支严重,给他吊了一瓶盐水,叮嘱道:“他不能再剧烈运动了,让他躺着休息。”
褚荀说了声好,坐到江昼身边,安静地陪着他。
冬天快结束了。
而他和江昼的关系还在原地踏步。
褚荀光是想到江昼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都感到心疼,他和江昼的生活环境不同,他的确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那么不服管。
没关系,他以后不会再放开手了。
过了快一个小时,江昼才能看清楚东西,他缓慢地坐起来,褚荀清凌凌地坐在他身边,琥珀色瞳孔间如同一把野火,直白而热烈。
“江昼。”褚荀靠近了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为什么?”
江昼被他看得毛,下意识躲闪,“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就不能哄哄我?”褚荀很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生气?”
哄他?
褚荀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吗?
可是褚荀眼神固执又坚定,一步步逼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哄一下我?我很好哄,你服个软,我什么都听你的。为什么你宁愿跟我赌气也不愿意认错?”
江昼不敢看他,很倔地绷着脸,“我没错。”
“逃课,打架,不回家,这些你没错?”褚荀冷静地反问。
“我没错。”江昼硬邦邦的,完全没有要认错的意思。
褚荀轻轻地笑了一声,拿他真的没办法,“那好,我的错,我不该不理你。江昼,别跟我赌气了,你不理我,我学不进去。”
他凑得太近,江昼能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呼吸几乎都要落到他身上。
“你离我远一点。”江昼脸色有些苍白,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你,你怎么总是凑这么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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