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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鲸岛的背面,一个女子负手伫立在岸边,遥望着茫茫的海面,身后一个男人快靠近,在她身后数米之处停下。
“最后两艘船还没有回来吗?”女人收回目光,转身问后面的男人,看她长相,分明是白天罗离身边的那位叶夫人。
“还没有,派出去接应的船也还没有传来回信。”身后的男子回答道。
叶夫人皱眉,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这节骨眼可不能出任何岔子:“我们现有的存货够吗?”
“不能保证每个地方都能覆盖到,但大部分可以。”男人回答道。
“无悔那边出事了?”
“是。”男子点头,“有一个黑衣人闯进祠堂,快要现地牢了,无悔出手把人打伤扔牢里了。”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留活口万一出意外怎么办?”叶夫人诘问道。
“那人是通晓斋的,无悔说通晓斋令牌很邪门,若有人身死,其他人的令牌会有显示,若杀了他,怕会误了您的计划。”
叶夫人冷笑:“荒唐,我怎么没听说这种东西。”
“无悔对此倒是深信不疑,说不定真有这些东西吧。”男人回答道。
“沈炵和林默蝉那边呢?”叶夫人又问道。
“按照您下午的方案,他们想出门查看,薛岭带人假意要杀那个花匠和丫鬟,拦下了他们。”
说完那人语带疑问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那些人不太好糊弄。”
叶夫人摇头:“他们来这里可都有自己的目的,眼前的事情针对的都是落鲸帮的人,谁会愿意为了旁人的命去侵犯自己的利益呢?更何况是两个下人的命。”
“更何况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随后她语气中带了些埋怨:“也是阿铭你太沉不住气,你若留下那罗潘的命,今晚就能用他的死来转移他们的注意了。”
魏铭恩,也就是那男子疑惑道:“罗潘不是我杀的,我感受到杀气后,去到那里他已经死了,我只在他脸上划了字。”
叶夫人闻言,危险地眯起双眼:“哦?那是谁动的手?罗离?”
魏铭恩道:“需不需要我把他处理掉?”
叶夫人嫣然一笑:“阿铭,和一个将死之人置什么气呢?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的。”
随即他吩咐道:“夜长梦多,明日中午,不管那两艘船有没有回来,即刻开启我们的计划。”
叶夫人轻轻抱住眼前的男子:“阿铭,这件事了,你就可以彻底和你过去脱清关系了。你的人,只能属于我了。”
待地牢里的守卫走开,齐斐聿才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显然刚才他是装晕的。
齐斐聿暗自庆幸,还好付公公经常给他讲过师父以前的事,这其中就有妖僧的事。
师父曾经拿通晓斋的令牌忽悠过妖僧,告诉他这令牌是互通的,因此,妖僧不敢轻易对通晓斋的人下手。
刚才他正是想到这一点,才假装不敌,果然,妖僧不敢轻易下手,只给他喂下迷药,把他扔进这地牢,这倒是正和他的意了。
齐斐聿做起身来,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牢门由一根很粗的锁链紧紧锁着,身下是一堆稻草,就算是床了,地牢潮湿又阴暗,墙上只有几根烛光摇晃,周围的一切都影影绰绰,看不十分真切。
“叔叔,你没事吧。”对门一个童声响起,齐斐聿睁大眼睛,隐约看见对面的牢房里坐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儿童,两人坐在阴影里,不太容易被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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