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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再霄见他没拒绝,满意地捧着他的脸蛋,连吃带拿地左右都亲了一口,“好了,走了。”
“……你打车来的?”沈诞两步追上他,没叫姜再霄就这么孤零零地走了,“……我还是送送你吧。送你到小区门口。”
楼上沈杨脖子伸成了长颈鹿,着实是有点看不太清楼下的画面:“……小延是不是跟着再再走了?”
温微月扒在他旁边,从三十楼往下俯瞰:“……我看不清。那么高,哪儿啊人。”
“啧,不行,我得问问。”沈杨说着就出掏手机要给沈诞打电话,被温微月摁下:“哎呀……你真是的,急什么急,真跟着走了也是送送客。”
沈杨惆怅。
最后电话没拨出去。
沈诞这对象找得,不好防。
·
姜再霄的关心下雨没关心错。
沈诞在大雨降温那一天闹了肚子,说是头天晚上踹了被子的原因所以着凉了。
打来学校后就不大舒服,在空调房里坐着,靠抱热水袋取暖。班上的空调没有人拥有绝对的主权,想开就开,有人去把它调高了,就会有人去把他调低。
一来二去,吵了两架,老辛便来充当了次判官,关了空调,让大家把门打开通风。
沈诞穿了件姜再霄的秋季校服外套,还算好过。平兰被冻得吸鼻涕,气得一直和唐象咒骂那前不久因为空调温度和她过不去的傻逼曹彦。
姜再霄比沈诞宽了一圈,衣服订得大了一码,不过穿在他身上,也看不太出来,他就那样趴在桌上睡觉,睡得迷迷瞪瞪。
平兰喝了一包感冒药,问沈诞要不要来一包,沈诞被吵醒,抬起头凝视了那包颗粒一会儿,欲要说不想喝,却被平兰抢了先,“你脖子上戴的这个,我怎么感觉那么眼熟?”
沈诞微微一怔,再困都被问清醒了,缓缓地、故作镇定地坐端正了,把落出来的项链塞回了衬衣领子里:“……戴挺久了,眼熟很正常。”
平兰皱眉,否认道:“不是,不是你戴的。你肯定和谁撞款式了。”
沈诞:“……”
“好了别吵,我再睡会儿。”沈诞抱手,准备趴回去继续酝酿睡意,刚一埋头,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吹得飞起来了——
“我草……”平兰被冷得缩了下脖子,心中一股邪火冒起来。
她随着风的流向望向了站在教室后方窗户旁的曹彦,只见曹彦和李飞沉打开了窗户,在那脑子有问题似地逮着经常被他们欺负的同学捉弄,还激动地嗷嗷叫。
班上的人都被这股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强风弄得心烦意乱,但也没人站出来和他们唱反调。
被捉弄的人护着自己的书本,尽量不和他们起冲突,狼狈地往同桌那躲,同桌不想惹麻烦,拎着水杯就走了。
“凉快吗?哈哈哈哈哈哈……”李飞沉坐在另一扇窗户上,和站在那位同学身后的曹彦你一下我一下地来回推着一面窗,叫那被捉弄的人淋了个半湿。
平兰脸都气黑了,平时她鲜少和曹彦他们起矛盾,今天不知道撞什么邪了,事事都推着她去跟曹彦他们吵架。
“……曹彦。”平兰声音拔高,“这教室是你家啊,你嫌热就出去吹风行不行。”
曹彦被挨欺负的那个人表现出来的滑稽姿态逗得笑不可仰,蓦地听见平兰喊他,脸上的表情才一滞,收了。
他望着平兰,眼里是看不起oga的鄙夷,“免疫力低就回家养着行吗,那么弱鸡出来干什么,强者生存,你活不下去自己回家ok?”
平兰眼皮一抽,笑出了声:“你有病啊?怕冷就是弱鸡了?”
李飞沉摆着腿,很不客气:“那怎样?你管我们开不开窗户?笑死了,傻逼,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别到时候跑回去哭着告家长,没种的玩意儿。”
平兰气上头,都不觉得冷了,火窜得老高:“哟。什么意思,还警告上我了。怎样啊,要打我啊?来啊,我还真怕了,哭着回去告家长的人千万别是你们,不然脸丢大发了。”
李飞沉脸色一沉,从窗户上跳下来,挤开了受欺负的那个人,“你是不是闲的?我看你是oga给你面子,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平兰也站了起来,眼里凶光毕露,两个人跃了大半个教室吵了起来:“你好大的面子还给我脸,脸皮厚就拿刀子削削,别到处送人,也不嫌恶心!”
“嘿,你可别惹她,”曹彦走过去,用手肘怼了一下李飞沉,语气里尽是阴阳怪气:“人家可是学巴西柔术的,忘了人家以前单手裸绞过谁啊。”
李飞沉一怔,t到什么似的,笑得不怀好意:“哦~是谁啊。是个个头都没长齐的地瓜bate来着吧?我以为多大能耐呢,裸绞了个bate小喽喽,这也能吹。”
沈诞旁观了这么一阵,伸手去拉平兰,怕她真一时上头跟他们打起来,再怎么说,以一敌二很危险,最起码要等着那个能打的人回来了才行。
平兰背对着他,撩过耳发正好错过沈诞来拉她的手,“是啊,我以为多大能耐呢。我们班向来和谐有爱,互帮互助,就是不知道是谁啊……总想充老大,整天以欺负内向的bate同学为乐,以为自己多么牛逼,搞得我们这个班乌烟瘴气。”
没人和她打配合,她自己说:“……哦,不对。也不是总欺负我们班的内向bate同学,你们还欺负过一个家中离异、家庭经济较差的alpha同学来着,逼得人家得了易感期综合症转学了。多么厉害啊,是吧。”
李飞沉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突然向这边绕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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