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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徐斟酌了半晌都没敢开口,不如他还是识趣点先走,正犹豫,季砚已经抬眸朝他看来,“你过来就是为了站着的?”
白清徐一个激灵,赶紧把事情说了,末了小心翼翼道:“不知大人觉得该怎么处理才好。”
季砚声音冰冷,“你身为幕僚,职责便是出谋划策,而非是我给你想计策。”
白清徐知道自己是撞枪口上了,怎么千年一遭的倒霉日子就让他给碰上了。
对上季砚晦暗的双眸,白清徐飞快的说了解决之法,他觉得这是自己二十来年脑子动的最快的一次。
从书房出来他长长吐了口气,十二月的天他硬是出了一声汗。
白清徐抹了把汗,朝一旁的何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何安神色也没比他好多少,“总之你这十天半月的少露面就是了,免得被大人挑了错处。”
“那么严重?”白清徐更是惶恐了,近来朝堂之上也没什么风波,能是什么大事。
正想再问,就见宝月一脸慌张匆匆忙忙走来。
“大人可在?”宝月交握着双手焦急闻何安。
何安点头,宝月来不及多说,敲了门进去。
季砚皱起眉,“何事。”
宝月弯着腰,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姑娘不大好,还请大人去看看。”
季砚握在扶手的上握紧,“她怎么了。”
……
白清徐看着季砚阔步离开的背影,眸光动了动,语气带着几分莫测,“是和陆姑娘有关。”
何安草草点了头。
白清徐挑眉摩挲着指腹,能让季砚如此失态的人,这位陆姑娘还真是头一个。
*
照月居里,云意已经烧的意识不清,哭肿的双眼紧闭,脸颊一片潮红,唇瓣干出一道道口子,抱紧了被子口中不断的呢喃着含糊的话语。
季砚绷着下颌,将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触到一片异常的滚烫。
宝月哽咽着说,“姑娘回来只说想睡一下,奴婢便去收拾东西,结果回来就发现姑娘烧了起来。”
季砚紧锁眉心,轻柔的拨开她凌乱贴在脸上的青丝,曲指抚过她的脸颊,眸色复杂。
宝月道:“姑娘这病的来时汹汹明日只怕是不能赶路。”
季砚不置可否,只问:“大夫到哪儿了。”
宝月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季砚目光落回云意潮红的脸上,看着她揪紧眉心满是痛楚,浓厚的不舍漫了上来,他抚着云意的发,指尖滑落至发尾,季砚摸到了一手潮意,他眉心微拧,垂眸看着手上半干的墨发,若是汗湿,只会湿在发根处。
季砚微眯起眼,指腹搓捻着发梢,目光投向净室,隔着珠帘隐约可以看见地上未干的水渍。
云意此刻已经烧的意识不清,紧蹙着蛾眉,唇瓣张张合合,反复呓语着“大人不要丢下我。”
季砚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舍大过怒意,“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云意难受的抱紧着被子,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她无意识的低喃,“冷,好冷。”
季砚身上的沉水香拢着她,云意不住的往他身上贴去,“冷……大人不要丢下我。”
云意迷迷糊糊的一直贴近到他腰侧,季砚犹豫了一瞬,将她揽入了怀里,温软的热意隔着衣衫传到云意身上,她贴的越紧,脸颊轻蹭在季砚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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