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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又笑着补了一句,“也没有阿雪软。”
分明已经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可萧濯在床事上仍旧横冲直撞,仿佛和风细雨永远不能满足他的欲望。
江照雪被逼出眼泪时,心头头一次诞生了怀疑。
这般折腾他,竟只是因为他念了别的男人的名讳,只因为他表露出要离宫的念头,萧濯真的爱他么?
但意乱情迷间,他看见帝王满眼痴缠只装得下他一人的眼睛,又认为定是爱的。
只有爱,才会是唯一吧?
回忆逐渐淡去,江照雪酒也渐渐醒了。
近在咫尺的男人,与回忆里的面孔逐渐重合。
他面无表情抬脚,将人踹下了榻。
“陛下光临相府,臣有失远迎。”他敷衍又冷淡地开口,垂眼睥睨萧濯。
萧濯神色莫名爬起来,重新爬上床榻,与他四目相对,“你方才念了云有行的名字,你在想什么?”
逐月节想起的人,都是重要之人。
所以在江照雪心里,云有行比他都要重要。
“我想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干系。”江照雪拧眉,扭头躲过他过分炙热的鼻息,面色虽冷淡,但酒气未完全消散,面颊还染着红霞,“即便你是天子,也无权干涉臣子的私事。”
萧濯眼中妒火中烧,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一手扣在江照雪后颈,蓦然低下头,唇瓣含住了那纤细脖颈间突出的喉结。
落在被褥上的,白皙修长的指尖骤然攥紧。
哪怕江照雪再抗拒,可微颤的喉结仍旧无法遮掩,他并非毫无反应。
“阿雪这里,还是那样敏感。”萧濯哑声道,托在他后颈的指腹捏了捏。
江照雪掀起眼帘,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迫使他偏了头。
“萧濯,你真让我恶心。”
他一点一点,用帕子擦去了脖颈上的湿润。
那处皮肤又白又薄,很轻易就红了。
远远望去,就像被人吮红的一样。
萧濯直勾勾盯着。
一巴掌加一脚,换一个吻,也值了。
他果然还是无法与江照雪两不相干。
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受过训练的犬,做不到闻着肉味还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眼前还是他失去多年的心头肉。
“阿雪,你这几日都没穿白衣了。”萧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粉蓝色的衣袍上,微微一暗,“你以前从不穿这样鲜活的颜色,是我让你穿才穿,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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