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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著手機，語慢慢：「溫姐姐，我去接個電話。」

「哦……好。」溫以心還沒怎麼回過神，緩緩應了聲。

直到秦阮的腳步聲遠去，溫以心才抬手捏了捏額頭。

她剛剛……好像失態了。

而且……

溫以心抿唇，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手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秦阮接了電話：「餵……」

「姐姐，你現在在哪啊？還在溫老師那裡嗎？」是秦伊的聲音。

秦阮頓了頓，啟唇：「怎麼了？」

秦伊：「爸爸後天早上要回來了，你這幾天要不要先回家啊？我有段時間沒在家裡看見你了。」

聞言，秦阮沉默一會兒，片刻後才輕聲回：「我知道了。」

話落，秦阮就先掛了電話，也沒和秦伊明說會不會回去。

掛了電話，秦阮盯著屏幕上顯示的日期眸光輕頓。

沒多久，便斂眸轉身回了客廳。

聽到離自己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溫以心慢慢放下遮著眼睛的手，轉頭看向秦阮，見她興致不高，不禁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沒什麼。」秦阮搖頭，並不打算多說。

見狀，溫以心也不好再追問，只輕聲說一句：「如果遇到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儘管和我說就好。」

「不論什麼事情都可以。」

「好。」秦阮應了一聲，習慣性地坐到溫以心旁邊。

溫以心的視線落到秦阮秀麗的側臉上，眸光輕頓，微垂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神色。

秦阮捏著手機，手指斷斷續續地摁著側邊的亮屏鍵，眼睛低低垂著。

過了一會兒，她才關了手機，把它放到了沙發墊上。

「溫姐姐、」她抬頭喊了溫以心一聲。

溫以心抬眸：「嗯？」

「你明天……能陪我一個地方麼？」秦阮低聲問著。

「當然可以。」溫以心答得毫不猶豫，末了，才接著問：「去哪裡？」

秦阮抿抿唇，聲音緊得乾澀：「城北墓園。」

溫以心神情微滯，顯然，秦阮要去的地方是她沒想到過的。

少頃，她斂了神色點點頭道：「好。」

「明天早上去嗎？還是下午？」溫以心問。

秦阮額低垂，拇指輕輕壓了一下食指：「早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