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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羌竟然也能顺着话往下聊,编了一堆苦情戏码,为的就是让对方卡着点来。
如果不是沈听澜洗完出来了,他还能再把故事编到小学幼儿园。
[蔚羌]:不说了!我妈出来了!
[跑腿]:不得了,快藏好手机,千万别被发现了。
[跑腿]:六点啊!我一定准时!
蔚羌很满意,手机往床头一丢,摸起柜子里的吹风机招呼男人过来吹头发。
沈听澜坐去床边,身上带着新洗发水的香味,是蔚羌所喜欢的。
他的手指穿过那缕缕漆黑的发丝,看着它们在自己掌心蜷缩着留下道道湿痕,不太专心地问:“别博远今天没出去应酬?”
在他的印象中,别博远每天晚上都会在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人联络感情,或是拓宽人脉。
沈听澜背对着他,也不知脸上是什么表情,短促地嗯了一声。
“我过阵子也会偶尔晚回了。”蔚羌提前向他汇报,说完后手上动作一停,道:“好久没看你应酬了。”
沈听澜不在意地说:“都推后了。”
“推后?”
“嗯,推到过阵子了。”
蔚羌回味过来,噗地笑了。他关掉吹风机,从后扑到男人背上,“你怎么这么好?”
沈听澜扣着他的手腕,侧过脸来,“我现在工作自由,所以以你为主。”
蔚羌贴上去,声音比往常要软一些:“那我可要加把劲了,争取也做个自由人,到时候我们课可以想什么时候出去旅游就什么时候出去。”
“好。”
“头发干啦。”
沈听澜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当做是谢礼,亦或是奖励,“我看会书。”
蔚羌自觉地往床另一边一滚,回了自己的领地,“那我玩一局游戏。”
在认识男人之前,他心目中“一局”只是一个概数。认识男人之后,他说一局就绝不会多开第二把,输了也不恋战。
他单方面自愿被管着,哪怕沈听澜可能不会拘束他太多。
半小时后,一局游戏结束,蔚羌心如止水地看着胜利字样,指尖一滑退了出去,打算缠着沈听澜一起睡觉。
他头一扭就愣住了,沈听澜不知什么时候将眼镜架鼻梁上了。
那张脸专注地对着书页,金属细边闪耀着淡淡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英俊又稳重,虽然身上穿着睡衣,但仍旧泛着一股子禁欲味道,越是这样越勾人的厉害。
发现自己被盯着看了许久,似乎有被那道不知收敛的灼热视线打扰到,沈听澜合上看了一半的书,“怎么了?”
蔚羌目光落在那张不知吻过自己多少次的唇上,心跳开始加速,“白天没说,你这样看上去挺斯文败类的。”
沈听澜好笑道:“虽然我没有一个做教师的姐夫,但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
“……该休息了。”
沈听澜便把书放到一边,手搭上眼镜腿,正要摘下,青年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沈听澜转过脸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疑惑,早就对蔚羌的反应有所猜测一样。
蔚羌吞了吞口水,拱着被子,慢腾腾地迈过楚河汉界,跨去了男人身上,佯装镇定:“睡前亲一下。”
沈听澜定定看他,片刻后下巴一错,覆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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