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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楼时,守在楼梯旁的服务生迎了上来,笑问:“您好,请问两位吗?”
“嗯。”沈听澜颔首,“提前预约过。”
“请问预约名是?”
“蔚羌。”
“原来是蔚先生的朋友。”服务员笑了笑,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稍作欠身,“请跟我来,蔚先生还没到。”
沈念筠不知该不该松口气,但她转念又想,传言果然是可靠的。
这餐厅是出了名的约会圣地,玫瑰音乐样样俱全,浪漫氛围足够。这蔚二少既是熟客,定然就经常约人过来,还真是一副花花肠子。
两人在桌前落座,服务生很快替他们倒上了水。
约好的见面时间是十二点,距现在还差十分钟。
沈念筠偷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离她哥说好的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七分钟了。一想到她哥一向说话算话,肯定会在八分钟后准时离开,她对这蔚二少的印象就又差了一点。
哪位男士出门敢让女孩子等?她留学的时候那些约她的朋友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哪个不是早早提前半小时到?
果然,十一点五十八的时候,沈听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桌上那杯柠檬水未动分毫,他似乎就只是来单纯地陪妹妹干坐十五分钟。
“下个月来上班。”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哥啊,哥!”沈念筠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咬咬牙道:“再十五分钟,再加十五分钟!别说下个月,我下周就去你公司!”
沈听澜重新坐了回去。
沈念筠差点当场被感动哭了。
她要收回刚才说的那些夸赞的话,以后她哥这样的人她也不要嫁了。
表上的时针分与针交叠,秒针又走半圈,楼梯口方向总算听见服务生喊蔚先生的声音。
沈念筠一副要赴刑场的表情,端着杯子看向了窗外,以用行动来向这位蔚二少表达自己对这份婚事的抗拒。
倒是沈听澜面无表情地抬了头,朝那服务生身后淡淡地看去一眼。
他对蔚羌没有印象,但和蔚羌的姐姐蔚笛打过交道。
这对姐弟也很有意思,姐姐精明能干,二十一岁那年就揽下了重活,接替并坐稳了公司一把手的位置。弟弟却一事无成,对所有的家族企业都不上心,整日到处乱跑,仗着头顶姐姐堪比男儿,便游手好闲博了满身的烂名头。
沈听澜对蔚羌的了解只停留在蔚笛说的那句“不听话,玩心大”。
因此,在看清服务生身后的青年时,他诧异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甚至一直等人走到了面前,都没有先一步收回视线。
蔚羌也似乎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多出来的这人是谁,笑吟吟地在桌边站定,唤道:“沈先生?”
沈念筠听见令人舒服的干净嗓音,也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向声源。
传闻好像又不那么可信了。
她朋友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蔚家二少不愿在人前露面,一是怕流言蜚语,二是终日纵欲面容虚浮长相一般,三是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各式各样的女人身上,没空也没精力与人交谈。
但面前这个年轻人衣着得体,分明风度翩翩,还偏偏生了一双似是会说话的桃花眼,表情温柔随和,压根没有纵欲过度的虚样。
“不好意思,沈小姐。”见沈念筠转了头,蔚羌抱歉地冲她笑了一下,“路上有些堵车,来晚了。”
沈念筠嘴还没张,脸先红了,“没……没关系,我们也刚到。”
怎么和听来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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