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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商议半天,最后就是暂缓先修整一夜。
许鹤宁从太子那出来的时候,陆大人喊停他说:“殿下心系百姓,可流民数量多,恐怕要出乱子的。侯爷还是再劝劝太子。”
站在庑廊下的青年闻言,嗤笑一声:“可得听我劝,他爱留就留,不知人间疾苦。”
这话可一点面子也没留给太子,陆大人神色几变,看着他大步离开。
许鹤宁没有回屋,而是去找陈鱼。
陈鱼这几天和几个千户百户住一块,还处出了友谊,这会正坐在通铺上吹牛。
他正吹自己在江海里如何杀倭寇,就被许鹤宁喊了出去。
“你让我们的人连夜往真定府去看看,究竟有多少流民,真定府知府这些日子都是怎么对待流民的。”
陈鱼忙去吩咐,正要走,见到许鹤宁揉额头:“大当家,你头疼又犯了吗?”
许鹤宁没有吭声,摆摆手走了。
可不是头疼又犯了,被云卿卿气得他整晚都心绪不宁,在太子那里又克制着脾气,看那狗太子任性,满心就都是戾气无处发泄。
云卿卿是真累了,倒头再睡得香甜,许鹤宁回来都没有发现。
而他站在床边,默默看睡得对外界毫无所知的女子,伸手在太阳穴上重重按一下,然后转身去外头把椅子拼一拼,径直睡在椅子上。
他还是离她远些吧,省得被她气得想掐她!
两人就那么一里一外直睡到天亮。
云卿卿一晚好睡,天蒙蒙就起来了,发现床上没有人,惊得坐起来裹着被子就往外去。
才到隔扇处,她脚步就停下了。
她看到许鹤宁蜷缩在拼着的椅子里,一束晨光正好照着他眉宇间,眉峰紧皱,像是两座紧挨的大山。
他一晚上都睡在这里吗?
连个被子都没有。
云卿卿咬咬唇,轻轻过去,可裹着被子笨拙,才刚走到他跟前,踩着被角就失去平衡,惊呼着朝他身上扑去。
许鹤宁听到声响,霎时睁开眼,美人大清早就投怀送抱。
而她裹着的被子也在她狼狈间散开,许鹤宁抱着她的腰,一抬头,就看到满片春光。嗯……还圆润得在反光。
云卿卿臀部一凉,臊得怪叫一声,慌乱去捞被子,整张脸通红。
她好不容易抓住一点被角把自己重新裹起来,低头一看,对上许鹤宁晦暗不明的眸光,让她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抓紧被子就往屋里狼狈跑去。
走动间,笔直白皙的双腿在被下若隐若现,许鹤宁想到自己刚才手搭着的触感,咽了下唾沫。
之前只顾生气和给她上药,他忽略了许多……如今脑海里都是那桃花源般的美景。
——操!
许鹤宁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猛然聚到一处。
他从椅子里弹坐起来,抓起长剑,开门出去练剑,发泄那些股不该有的精力。
云卿卿听着开了又关的门声,仍然重重摔了一下,整个人都缩在被子又臊又委屈。
她都那么狼狈和丢脸了,他怎么还发脾气!
甩了门的许鹤宁却迎面碰到太子,太子不知一早上哪去了,身边跟着他的内侍。
两人都对视一眼,太子把他摔门的样子都看在眼里,见他一脸火气,勾着唇角露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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