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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宴淮俯身,薄唇碰了碰戚迟鸢红唇,只一下就离开。
过了许久,低声喃喃。
“鸢儿,我知道错了。”
他知道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他后悔了。
可惜已经生的事情不能重来,他只能在今后的日子慢慢弥补。
但是要弥补多久呢?
魏宴淮以前从未怕过什么,如今他特别怕,怕这辈子都看不到戚迟鸢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魏宴淮一个人喃喃自语起来:“我想你快乐,想让以前欺负过你的人见了你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他摸着戚迟鸢光滑的脸蛋,卑微祈求:“我都这样做了,你能不能在意我一下。”
戚迟鸢睡得很熟,听不到他的话,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男人的手指在女孩耳边蹭过去,将耳畔凌乱的丝别在耳后,手指蹭着细嫩地脖颈往下,把缠绕在脖颈的头捋到一旁。
“初次见你那日,你好像快要碎掉了一样,那时我就想把你捧在手里呵护,任谁都伤不了你。”
可惜那时权势不够,太后依旧能左右他的选择。
魏宴淮要站在太后够不到的高度,等太后那双手伸不过来,再把戚迟鸢拥入怀里呵护。
谁知道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
都是因为那日的劫匪,若没有劫匪打劫,戚迟鸢不会有危险,他不会上前营救,也就不会鬼迷心窍把戚迟鸢带到王府。
魏宴淮忏悔到深夜,忏悔到他心里的愧疚淡了些,又褪去外衣躺在戚迟鸢身旁,将心上人搂在怀里,亲了她一遍又一遍。
仿佛这样才能填补心里的空缺。
.
宫里的一位娘娘生了,诞下一位公主。
太后命人去给了赏赐,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身旁的太监:“睿王妃嫁入睿王府多久了?”
太监低头笑着:“回太后,快三个月了。”
睿王妃腊月中旬嫁入的王府,如今都快要进入三月份了。
太后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都三个月了,还没消息。”
太监跟了太后那么久,一下就猜到了她说的什么,笑道:“睿王妃身子不好,就算喝药调理,您也要多给些时日啊。”
正常人嫁出去三个月也不一定有孕,太后对睿王妃太苛刻了。
当然,这样的话,他一个太监是不敢说出去的。
太后:“你去把章太医叫来。”
“是。”
睿王府。
戚迟鸢趴在床榻上,小翎拿着药膏帮她涂药。
小翎将药膏涂在背上,一点点抹开,瞧着那些红痕有点奇怪,疑惑道:“这真的不是过敏吗,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戚迟鸢把脸埋在软枕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原先都是绿桃给她上药,先前绿桃就问过一次,今日换成了小翎,她不想再解释一次那种事了。
她记得刚成婚时,小翎一眼就看出她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换成后背就看不出来了?
小翎把目光转移到后腰上,忽而凝重道:“这怎么还有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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