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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

浅唱的声音毋容置疑，“你一直都可以。”

你一直都可以，不可以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愿不愿意。

“战角的力量和身体已经完全觉醒。”浅唱低低的声音响起，“你也已经获得了离族的一半神之法则，现在，你已经是半神一般的存在。”

“……半神？”

楚默白一愣。

“那个叫做蓝染的男人，也已经是半神了。”浅唱似乎有些感叹，“真是个强大的人，仅仅凭借一半神之法则，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就能成为半神……”

“你说……蓝染，是半神？”楚默白有些迟疑的打断了浅唱的话，“而我……也是半神？”

“是的。”

浅唱看着她，“你和他，必须要死掉一个，而活着的那一个，就会成为真神。”

“……”

“真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浅唱摇摇头，“他的身体无法承受所有的神之法则，于是从离族那里先得到了一半——他知道，最后的法则，在他控制下恢复一切神志的晓洛一定会给你，而你在愤怒之下，肯定会觉醒战角之体，在神则之下化身半神，而他如果杀掉这样的你——那么，他就会接受你所有的力量，真神的身体，剩下的一半法则，成为更强的神！”

“……”

楚默白瞳孔微微一缩，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所以说，所有的一切——”

包括控制晓洛，来到虚圈，战斗，晓洛的死，最后借妮露的手到现世……

一切，都是被策划好的？！

“蓝染！”

楚默白感觉到了真真切切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将人这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要打败他。”

少女的声音坚定，她看着浅唱，慢慢的朝它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目光渐渐柔软了下来，“我需要你，浅唱。”

“……”

浅唱血色的眸光映着少女的影子，“我想你明白。”

“我知道。”

楚默白看着它，“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雾气是白色的呢。”

然后现在，它是红色的。

期间，她杀了两个最亲近的人。

用重要之人牺牲染红的刀，现在在自己眼前。

“不会负疚么。”浅唱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我需要确认。如果你拿着我，却仍然排斥我，即使是仇恨可以让你挥动我，我却也无法感触到你的内心。”

伤人伤己。

“不会了。”

楚默白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坚定，“不会了。”

她们其实一直都在……不是么。

就像晓洛说的，她们其实一直都活着。

活在她的，生命里。

已经够了。

“这样啊。”

浅唱轻叹了口气，“我感受到你的决意了。”

血色的雾气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带着白色剑穗的斩魄刀——

随后，满目荒芜的草地，像是遇到了春风甘霖一般，一丛丛新绿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无边无际的荒芜被绿草吞噬，不一会儿，已是满目的翠色，与天相接——

“其实放下，真的很简单。”

斩魄刀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之中，“你的决意，我已经看到了……不要怕疼，只要你挥刀……我就可以，战斗……”

为你战斗到最后。

会一直一直的在你身边。

天空之上，一片灿烂而柔软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