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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洛的表情慢慢柔软下来，她拿起剑，“怎么可能会躲……”

楚默白面无表情，手中的光芒更盛，然后——

晓洛一只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揽住了楚默白的脖子，无视那指着自己胸口的手，以及——

“我是说……”

“其实，我欠你的东西，有好多……”

晓洛的眼眸闪起温柔的光，“不过，我肯定都要还给你的。”

她的身体，猛地靠近了楚默白！

“刺啦——”

鲜血四溅！

少女一只手揽着楚默白的脖颈，另一只手抓着剑柄，剑尖，却是朝向自己！

“你说得对，躲不躲，结局都是一样。”

感觉到楚默白的气息开始不稳，晓洛伏在楚默白肩膀上，嘴角逐渐溢出血来，“嗯，其实还是有些不同的。”

“……”

意识好像开始慢慢复苏，眼前血海一样的颜色逐渐冒出了几丝漂亮的白，耳边似乎有少女温柔的呓语，楚默白怔怔的睁着眼眸，“……晓洛……”

“真好。”

晓洛的声音浅淡的像风，“你还能叫我的名字呢。”

“……晓洛……？”“知道吗……离族的生命，就是规则呢。”

“真讨厌，我被人给骗了。”

“默白……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把一半的规则给了那个骗子呢……”

楚默白感觉到了悲伤。浓浓的悲伤，像大海一样深沉的悲哀。环绕在她的身侧。她可以听到晓洛的声音，可是她不能说话。只能重复着那个名字——

“晓洛……”

鲜血流淌了一地，晓洛感觉自己的生命在随着鲜血而流失，她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了蓝色的发卡，然后轻轻地将楚默白遮着半只眼睛的刘海卡了上去——

“呐……我用生命给你勇气好不好？”

温柔的橘色光芒从流出的血液里散发出来，晓洛胸口的六角木牌沿着青色藤蔓的纹路裂开一道一道的缝隙，最后彻底化为碎片，木牌之中，一枚圆溜溜的白色玉石散发着温和的光芒，晓洛把玉石塞进了楚默白嘴里，“嗯……其实我会一直活着的……”

活在你的生命里。

“真的，不骗你。”

“现在……你有你能打败他了……”

楚默白感觉到胸口一阵绞痛，那种撕心裂肺的，无法忍耐的痛苦感觉一下子让她彻底清醒！

“不要——”

惨烈的叫声撕心裂肺，楚默白睁大眼眸，看着眼前那个微笑的少女，在橘色的光芒中灰飞烟灭——

“就当是为了我，拔刀吧……”

“晓洛——”

楚默白从来不知道疯狂的滋味是什么。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

那是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参杂着痛苦和绝望，仇恨和报复，好像整个世界都随着疯狂而崩塌！

强大的力量逐渐从体内复苏，带着疯狂，横扫一切！

每一块肌肉好像都在叫嚣着，战斗，破坏，报复，让这个世界消失，让这个充满着黑暗的世界消失——

“啊——”

楚默白抱住了头，身体开始情不自禁的兴奋，与痛苦的灵魂纠缠成破碎的存在，“报复……我要杀掉他们……杀……”

“你就只能这样了么。”

女人的声音带着淡漠的味道，妮露悄然来到楚默白身边，“她不是你杀死的，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你不懂……”

楚默白睁大眼睛，她很久都没有这么清楚的，用两只眼睛看这个世界了，她喃喃道，“你一点都不懂……”

“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

微微叹了口气，妮露的声音温柔起来，“你还记得，你的本能么。”

“……”

楚默白的身体开始发抖，她抱住了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想要做什么？”妮露轻声问，“你想杀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