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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怕了。”楚默白摇摇头，“有个负责的死神在身边，当然不会害怕了。”

叶晓瞥了她一眼，最后保持了沉默。

楚默白笑了笑，“我想回一趟家，又没吃妈妈的饺子，晓洛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随你……”叶晓本有些漠然的表情微微变了颜色，“你先去吧，回来了之后去我那边。”

“怎么了？”楚默白诧异的看向她，叶晓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手机，皱起了眉头，算是解释，“有虚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默白心中闪现出一丝的不安。但她很快便把这种感觉忽略了过去，因为这一丝的不安，比起上几次，几乎算是微不足道的了。

可是楚默白忘了，越是微不足道的细节，便越是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我去解决它。”叶晓的手已经习惯性的摸上了腰间的斩魄刀，楚默白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少女白发黑衣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只留余音在空气中慢慢震荡，“我很快就回来。”

“啊？哦。”楚默白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待她的反射弧反射完毕，眼前已经没了人影，摸了摸鼻子，楚默白讪讪的想，也许真的只能死过之后才能达到叶晓的能力范围了。

想想，还真让人沮丧。

楚默白默默收拾了一下心情，转头向自己家进发。

“呵呵……”

白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隐带着几丝诡谲的味道。楚默白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你怎么了？”

“好戏要开始了呢。”白崎的笑意味不明，还有着一如既往的嘲讽，“还没有感觉到么，垃圾。”

“感觉到……什么？”楚默白怔了一下，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却骤然扩大！

她瞳孔一缩，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吼声——

“嗷——”

是虚！

不对的，不是这样的，如果虚会出现的话，她的感觉不会只有那么一丝的不安！楚默白四肢僵硬站着，慢慢回头，一只庞大的面具一瞬间映入眼帘！

“虚的话，也是很聪明的呢。”白棋嘲讽的笑容在耳边回荡，“你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是因为虚所释放的灵压，这种简单的陷阱，老子我八百年前就看明白了。”

“虚……的灵压？”楚默白还没晓得白崎的意思，那边虚的拳头已经迎了上来！

巨大的压力……没有办法动弹的感觉。

“彭！”

楚默白飞了出去。疼，脸好疼。打到脸了混蛋……

“刺啦——”

柏油路被虚巨大的冲力带起来的后背划开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楚默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好像是要死了的感觉，背后的死霸装估计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也是，将柏油路磨开那么深的痕迹，她的后背肯定也是要磨下来两层皮的。

后背火辣辣的疼。

唔，估计不止两层皮呢。

楚默白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秀逗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无所谓的玩笑，大街上的人似乎被“柏油路上忽然出现一道子深痕”给吓到了，有的尖叫有的哭，跑来跑去的，在楚默白模糊的眼睛里化作一个个移动的光影，最后，什么都不是。

叶晓不在呢。

灵压，白崎说，之所以她会有那种不安的感觉，是因为那些叫做“虚”的怪物释放出来的灵压，而这些“灵压”，让她的内心产生一种压抑和焦虑，一次又一次，最后让她生成一种“产生不安就会遇到怪物”的条件反射——

所以说……

楚默白渐渐闭上了眼睛，疲惫和疼痛交织在她苍白的感官里，最后将要化为虚无，耳边隐隐传来虚的嚎叫，似乎带着嘲讽与胜利的味道。

真是的，她明明这么弱，还需要那些怪物花些心思去算计。忽然就有了一些为他们不值的感受啊。

楚默白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眼前的一切恍若潮水般去了又来，那个碧野万顷的草原世界，交织着一声一声的呼唤，然后便是鲜艳的血色，染红了一切看不到的画面，有些人在尖叫，嘶吼，还有人温柔的对她笑，白皙的面孔即使是染上鲜艳的红色，也可以笑得那么温柔，似乎有嫩白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上，粉白的唇角是温和却惨烈的笑意，然后便是一片空白——

到底，是什么让她不敢拿起刀。

到底是什么……

楚默白闭着眼睛，疼痛离她远去，她感到了脸颊前呼呼的风声，那应该是虚的拳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