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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算了吧,你那兜里有几个子儿我还不知道吗?”青娅打着哈欠道,“要没你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儿要饭呢,东西我来修,大不了重铸,族里的事儿我也看着呢,就是什么叫‘你那边儿的人’,我咋听着不对味儿呢?”
青娅属于比较倒霉的那类妖,小时候爹妈突然去世,在街上乱跑捡东西吃的时候被严律给抓到,认出竟然是个嗥嗥的崽子,这才给带回老堂街丢回本族照顾。
没想到随着年纪增长她竟然在铸造方面儿显出了天赋,上任嗥嗥族长跟严律提了几次,严律就顺道找了合适的场地给她发展。
胡旭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了好几声,挨了严律一巴掌。
严律说:“你少废话,尽快修。”
“行,”青娅说,“但原价你得掏,我最多给你打个折,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要么你说说什么是‘你那边儿的人’也行,说了我给你免费,我就好听八卦。”
严律举起巴掌,青娅捞着车钥匙跑了,动作快到恨不得化成原身四爪着地加速冲刺。
等屋里都走得差不多了,黄德柱才顺着墙根也想溜走。
“黄铸道人。”严律咬着烟眯着眼喊道。
黄德柱差点儿给他跪下:“严哥,我真没再做这缺德买卖了!真的,我以后好好做妖,您能不能别提这称号了?”
“你这段时间别离开老堂街,族长们去族内调查,你就暂代老棉的职位去族里问问。”严律懒得管他这装出来的衰样,“有什么麻烦的事儿就找小龙,不然找老佘也行。”
黄德柱不明所以:“啊?我不行啊,我也就打听消息还强点儿,别的不行,老棉呢?老棉啥时候回来?”
严律揣上手机,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我去一趟仙圣山,老棉在那边儿遇上事儿了。”
黄德柱起先一愣,继而竟露出满脸焦急:“那我也去!我是老棉看着长大的,他出事儿了我得帮忙啊!”
“你替他查好他族里这烂摊子就帮大忙了,别的你就当不知道。”严律说完,见他依旧惊慌无措,抬手拍了下他后脑勺,“我去接老棉,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黄德柱挨了他一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原地走了一圈儿,这才狠下心一咬牙一跺脚:“行,哥,我信你!我、我这就回去问问族里情况,我们坎精消息最灵通了。”
说完脚底生风地冲出门去,没两秒又脚底生风地冲回来,跑到严律跟前儿低声道:“严哥,你得防着点儿翅族,封天纵那小子不是个安生的主儿,他私下里对你有意见,毕竟……呃,他哥也是你废掉的。”
严律安慰他:“没事儿,他祖宗也是我废掉的。”
黄德柱:“……”我还是走吧!
屋里只剩下严律佘龙和送人回来的胡旭杰,三人等外边儿完全没了动静,这才又开口说话。
胡旭杰问道:“老棉真遇上麻烦了?他电话里怎么说?”
“电话不是他打的,”严律道,“我估计遇上麻烦的不仅是他,还有仙圣山的大阵,以及守阵的山怪。”
胡旭杰和佘龙面面相觑。
严律安排好自己这边儿的事儿,让胡旭杰先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跟自己一起去山里,佘龙继续留在老堂街看着。
因老棉和六圣山的大阵十分敏感,这混乱的节骨眼上严律决定悄悄行动,连仙门也没提前告知,自个儿先开车回家一趟。
他从来是个说走就走的性子,租的房子跟个旅馆似的爱住不住,这回却想起得先回趟家,跟家里另外一人嘱咐一声。
到了屋里已经是晚上十点,严律拉开房门,却见屋内漆黑一片,桌上的几张钞票还留在上头。
客房的床上被褥叠得十分整齐,连褶子都给抚平了,就是没见半个人影儿。
严律把屋里的灯都拉开也没找着薛清极,大脑空白地站在客厅几秒,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大梦一场,前几日都是
梦里南柯,这会儿才是大梦惊醒。
他站了几秒,瞧见门口摆着的另一双拖鞋,这才回过神儿,掏出手机给薛清极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铃声却在楼栋里响了起来,严律顺着声儿拉开客厅大门,正瞧见薛清极从对门慢悠悠地走出来,一只手正掏电话,另一只手则端着个塞满了冒热气儿的大包子的盆。
对门老大娘还笑眯眯地送他出来,嘴里念叨着:“不够吃再来啊,今儿还没跟你唠够呢,下回咱唠三号楼那边儿那几户的邪乎事儿!”
严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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