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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对与顾南风的自我承认很是欣慰，&1dquo;对呀！”

  &1dquo;你他妈了个bī的！快滚，滚去山西！”

  程牧云深切体会一回何谓女人是老虎，最终抱头鼠窜逃往山西，还要做将军，杀敌三千，真不容易。

  她被气得内伤，谁知第二日有贵客临门，李慕在顾府仿佛安装高级感知器，一丁点响动他当即便知，瞬间抵达。

  再次相见，他与她都知双方已改变，却都尽力装出一副相安无事模样，小心翼翼，却又暗自角力，沉默对峙。

  他轻笑，拂起她耳边碎，如此亲昵，&1dquo;身体如何？听说最近胃口不太好，可不要亏了身子。”

  &1dquo;我怎么会有胃口不好这种问题？”

  &1dquo;那就好，朕倒是白担心一场。”李慕低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1dquo;瘦了。”

  顾南风靠着他的肩，鼻尖弥散着的是他身上浅淡青糙香，&1dquo;你却是终于长高了。”

  &1dquo;哦？原来你一直嫌弃朕不够高。”

  顾南风轻笑，&1dquo;现在想起你来，仍是从前那三寸小豆丁的模样。”

  李慕都手捏着她的腰，量了一量，确有几分心疼，&1dquo;竟瘦成这样。”

  &1dquo;瘦了不好么？”

  李慕道：&1dquo;你怎么样都好。”片刻又道：&1dquo;朕知你想问些什么，周沐被关在天牢里并无大碍，究竟该如何处置，全由你做主。”

  她不想再兜圈子，径直说：&1dquo;放他回太原吧，不想再见。”

  李慕道：&1dquo;好，你高兴就好。还有呢？接下来不问么？”

  她不说话，挣开他径自回桌边饮茶。

  李慕道：&1dquo;你不愿意？是不是？昨日表哥千里赴戎机，临走前你是否想索xing嫁给程牧云？躲过进宫服侍？”

  她无从逃避，也懒得绕圈，颔答是。

  他似乎隐忍不，又似乎混不在意，嘴角仍挂笑，却让顾南风觉得冷，危险重重，&1dquo;很好，你最擅长就是一次又一次辜负朕。”

  顾南风无奈，&1dquo;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he11ip;&he11ip;”

  &1dquo;能不能放过你一回？”不待她说完，他自接口，听来仿佛玩笑，声音却是冷的，刀尖一样冰凉彻骨，&1dquo;朕放过你，谁来放过朕？”

  &1dquo;你已经有皇后，有帝位，九五至尊，万民景仰，何苦来为难小小顾南风？”

  李慕摇头，&1dquo;你根本不明白。”

  顾南风道：&1dquo;我为何要明白？又要去明白什么？总是有人闲来无事伤net悲秋，明明衣食富足，万事无忧，却非得装出些莫名其妙的苦痛忧伤来，这也就罢了，最过分是非得找个人来明白自己编排出的苦衷，好应正那&1squo;全天下知我者唯君一人’的鬼话，多可笑。人生苦短，我没那闲工夫奉陪到底。”

  李慕道：&1dquo;你尽管冷嘲热讽，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你今日所见所闻并非真实，你认为最纯良其实最恶毒，认为最可恶其实另有隐qíng。可是你现在不会懂，但我都忍受。只要你，顾小七，全天下的人对待朕都有千面，朕只希望你快乐，善良，无忧无愁，永远不必为现实而改变。”

  &1dquo;天方夜谭。”

  李慕在她对面落座，捏着她纤细手腕，垂目道：&1dquo;听来可笑，但，未必不可能。”

  顾南风忍不住上窜的怒火，一甩手扫落桌上茶器，哐啷一地碎片，&1dquo;你有没有问过我究竟愿不愿意！”

  李慕指尖力道加重，捏的她疼，却毫不留qíng，&1dquo;你不要跟朕火，不要同她一样不讲道理。”

  &1dquo;她？皇后娘娘么？”

  &1dquo;是，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是什么？”

  顾南风道：&1dquo;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尽管享你的齐人之福。恭喜陛下，明年便有皇太子降生，初为人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