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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就是他。”

  方婷手心里沁出了汗水。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痛恨叛徒。这仆人真该死！

  利亚多大声说：&1dquo;好！我答应住在这里正是为了考验他对神的忠诚！”他看一眼匍匐在地的仆人，&1dquo;你的灵魂还没有完全丧失。”

  方婷对席长老说：&1dquo;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我。而且，即使他们真做出来，也并没威胁到长老们的安全。所以我请您放过穆哈穆吧。”

  &1dquo;你们是串通好的吗？”利亚多接过话头问道。

  &1dquo;我从来不和任何人串通什么！”方婷说，&1dquo;你们的教义里难道没有&1squo;宽厚’，没有&1squo;仁慈’或者&1squo;爱’吗？”

  席长老说：&1dquo;穆哈穆没有犯死罪。但他确实冒犯了太阳教的尊严。先把他关押起来吧。”

  方婷和利亚多对此都不满意。但卫士们已经行动起来，去执行席长老的命令了。

  黑暗之王们

  （1）

  藻茶不很合地球人的口味，但有股使人心定神安的清香。方婷慢慢啜饮着穆哈穆家的上等好茶，心里猜度着：六个长老为什么突然不带随从来到她的囚禁处。

  席长老和缓地言：&1dquo;你对太阳教其实是有功的。经过讨论，连利亚多兄弟也同意了这点。”他看看利亚多，&1dquo;暂时不放你走，是因为每次大的变革总要给下面的人以反应的时间。他们受不了太快、太猛烈的变化。”

  &1dquo;穆哈穆呢？”方婷问，&1dquo;你们准备让他作一个牺牲品吗？”

  利亚多说：&1dquo;他的行为不端，应该接受教训。”

  &1dquo;这里不会有牺牲品的。”席长老让方婷放心，&1dquo;你不是，穆哈穆也不是。

  实际上，太阳教对这个时刻等待已久了。”

  &1dquo;什么？”方婷不懂。

  席长老说：&1dquo;你还不清楚我们的教义。太阳教自古以来就是整个世界的精神支柱，白昼人对拥有阳光深感骄傲，认为世上的一切有福之事都来源于太阳。教义是如此解释世界上的昼、夜之分的：大地向四面八方平坦地延伸，白昼世界处在大地的中央。太阳正好悬挂在白昼世界上方，它的光芒直接倾泻在这里。而夜世界是大地边缘的蛮荒地带，黑夜人因为本身的罪孽，遭神惩罚，被遗弃在那边。神的咒语使白昼世界外缘隆起了山脉，遮住阳光，把罪人们置于永恒的黑暗里。一直要等到有救世主从天而降，解开咒语，这惩罚才能结束。人们对此深信不移。太阳教不仅是人类的精神支柱，而且从来都是向俗世传播知识的神圣源泉。但是，”他看看其他长老们，沉重地说，&1dquo;白昼世界的科学在不断进步，有些成果早已威胁到太阳教在知识上的权威性。”

  &1dquo;等等。”利亚多说，&1dquo;我们来之前没有商量过是否把这也告诉她呀。”

  &1dquo;不推心置腹，怎么能取得别人的信任呢？”席长老说。

  研修长老也说：&1dquo;这本来就是实情。有时侯连我都觉得科学家们讲的比经书上写的有道理。太阳教应该永远跟随真理。”

  &1dquo;从世俗些的角度看，变革也是必要的。”训课长老以惯常的深刻目光看着方婷，&1dquo;人都是有理智的，他们会悄悄地用自己的头脑分析：在某个问题上是长老会有理，还是科学家有理。我们必须掌握最的、正确的知识，以保持民众对教会的信心。”

  &1dquo;其实二十年前已有人提出关于球状大地的猜想，那个人被上届长老会秘密处死了。”席长老黯然说。

  方婷想：&1dquo;已有人作了这个世界的布鲁诺。”

  &1dquo;有一必有二。”席长老说，&1dquo;所以，最明智的办法是由我们来证实这个猜想，修改太阳教的经书。这会引起世界范围内的一系列变革，但那是必需的。”

  &1dquo;现在你明白了我们为什么不判你的刑。”利亚多说。

  方婷直盯着他：&1dquo;我本来也没有任何罪过！不判刑并不是你们的恩惠。”

  利亚多没有生气，他对长老会作出的决定永远是拥护的。他甚至微笑了一下，

  说：&1dquo;你知道吗？从某种意义上看，你的存在对我们的世界来讲就是罪过。”

  方婷不得不同意他这句话。

  过了一阵，她问：&1dquo;你们准备把我怎么办？一直关下去？或者让我当一次圣女，给大家讲讲大地跟太阳的事？”

  席长老说：&1dquo;不会一直关着你的，我先对你表示歉意。我们都偏向后一种办法，请你把关于太阳、大地和其他一些有关连的知识当众宣讲，或者更好的是用经书的形式写下来。”

  &1dquo;立刻吗？”

  &1dquo;不是立刻。现在我们要放你离开这里，等你找到你的空间船、或者其他能确实证明你的身份的东西之后，再回来宣教。”

  &1dquo;我的空间船很可能落在了夜世界。我对那里一点也不了解。”方婷说。

  训课长老说：&1dquo;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遗憾不能帮你的忙。一是因为我们自己对夜世界也毫无了解；二是受教规所限&he11ip;&he11ip;”

  &1dquo;你得自己去，”利亚多说，&1dquo;尽快找到空间船。”